他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没注意。”
可也没有去帮她再扣起来的意思,反而继续研究,手往下探,摸着了下面一颗扣子。
就这样,外套很快就滑落在地。
钟黎按住他的手,护着胸口:“很晚了,小南瓜都睡了。”
“睡了不是更好,妨碍不到我们。”
“……会醒的。”
“不会,他睡着了就是打雷也不会醒。”他语气笃定,见她还死死护着便换了个地方。
略有些冰凉的气息从毛衣底摆钻入,像是吹进了一大团冷空气,钟黎瑟缩了一下。
屋子里的温度却逐步攀升,她脸上泛起阵阵红晕。
“怎么不出声?”他气息深沉地萦绕着她,贴在她耳边询问。
其实钟黎已经有些站不稳,手按住他在毛衣里的动作,捉出来:“真的要睡了,很晚了。”?
“不晚。”
“会吵醒小南瓜的。”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低。
他却说:“那我们去洗手间。”
钟黎:“……”她可不是这个意思!
这种套房的洗手间都很大,橘色的暖灯一照,屋子里的气氛更加暧昧。
偌大的镜面中倒映出她自己的模样,面泛霞光,像是醉了的猫咪。
钟黎有些不敢看这样的自己了,闭上眼睛作无声的抵抗。
他从后面环着她,她的脑袋便不可避免地抵上他坚硬的胸膛。可能是太安静了,她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了。
强而有力,这样封闭又安静的环境中,实在叫人心惊肉跳。
偏偏他这样堵在她身后,她闭着眼都有种受制的感觉,无处可逃,退无可退。
“闭着眼睛干嘛?睁开啊。”他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钟黎脸红如血。
男人结实的胸膛紧紧压着她,她不敢回头,也不敢睁眼,可就算什么都不做都有种被关在蒸笼里炙烤的灼热感,骑虎难下。
容凌扣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缓缓收紧,钟黎只觉得呼吸都有些滞塞了。
“睁开眼睛。”他循循善诱。
钟黎屏着呼吸,没吭声。
他极有耐心,似乎料定了她一定会睁开眼睛。就这样对峙了会儿,她终于受不住睁开了。
镜子里的她脸红得如煮熟的虾子,眼神躲闪,一副怀春的样子,真是多看一点都羞赧不已。
他低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揶揄意味十足。
钟黎受不了了,干脆转过来勾住他脖子,将全身的力道都吊挂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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