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的血迹,以及被束缚带捆在病床上的康吉尔,沈珩俊脸阴沉,目光阴鸷,怒声道:“乔语,你个疯女人,你什么疯?”
之前保镖进来,康吉尔不言不语不反抗,平静地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看医生将易馨抬出去救治,任保镖将她控制住。
如今见了沈珩,她越冷静:“沈珩,你知道吗?乔语怀孕过……”
沈珩嘴角溢出一抹嘲讽的笑:“满口谎言的贱人。”
康吉尔不搭理他,看着天花板,继续道:“你不相信,派易馨带乔语去医院做检查。易馨却喊来沈琪和周惠。一见面,这两个贱人直接冲向乔语,专门打她肚子,将她打流产。易馨又买通医生,说乔语没有怀孕,而是得了严重的妇科病。”
她转头看向沈珩:“你说易馨该不该死?”
果然,沈珩不信她,对她用旁观者的角度叙述这件事,更觉得奇怪。
沈珩看着康吉尔,赤红着眼睛,额上青筋暴突。
康吉尔笑了笑:“啧啧,妻子被情人陷害流产,沈总不信妻子。小情人受伤,沈总气成这样?果然是渣男贱女,天生一对啊!”
沈珩只觉她疯了,咬牙骂道:“疯子!”
沈珩不信她,还骂她是疯子,康吉尔内心深处属于乔语的那部分果然痛如刀绞,可康吉尔不会,她无所谓地笑了笑,骂道:“自以为是的蠢货!”
沈珩冲向康吉尔,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抬起巴掌就要扇下来:“贱人……”
康吉尔侧脸对着他,任他打,无所畏惧。
巴掌最终没落下。
也许是康吉尔那张脸鼻青脸肿,已经够恐怖了,又或者,万一打坏了,康吉尔病了,会影响给沈父捐肝。最后,沈珩收回手,狠狠地瞪了康吉尔一眼,阴沉着脸,冲保镖道:“给我看好她!”
然后,怒气冲冲走了。
虽然巴掌没打下来,但脖子被掐了,很痛,康吉尔清了清嗓子,又笑了笑。
捅易馨,她不后悔。
过去的两年,乔语对沈珩,对沈家人,对沈珩的手下万般隐忍,委屈求全,可结果呢?
被万般欺凌,被打到流产,高烧不退,昏迷多日,无人搭理。
生不如死。
如今还要面临着被割肝,或者更坏的结局。
死到临头还不反抗,她又不是乔语。
从她捅了易馨之后,保镖并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将她控制住,她就知道,她不会有什么事的,顶多被割肝。
若是报警抓她,那云城富沈氏集团继承人兼ceo沈珩的妻子怒捅丈夫小情人的新闻必定会占据头条。
到时候,该难过的是沈氏集团,是沈家人,是沈珩。
……
易馨的结果,康吉尔被关在病房,自然无从得知。
但她相信,肯定好不了。
手术剪那么锋利,她下手又狠,不论是小腹的伤,还是脸上的伤,都不好处理。
即使如今医疗条件再好,即使沈珩肯砸钱,她相信,那些伤也不可能恢复如初的。
没了美貌,易馨也没了情人的价值。
……
自从走了后,之后几天,沈珩再没来过了。也无人推康吉尔去手术室割肝,只有护士过来给她输液。
是个陌生的护士,戴着口罩,看不清口鼻,但露出来的眼睛冷硬,比她认识的那位温柔和善的护士姐姐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