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出了意外,脚被捕兽器咬住,鲜血淋淋,只好去了村里唯一一家懂得解开捕兽器的贺家。
她第一次见到贺言时,那还是高一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已经四十岁了,还因为喊他‘大叔’而闹出笑话,后来才知道他那时二十二岁。
贺言是贺母捡来的孩子,但是她一直将他视为己出,疼爱有加。
贺母有个亲儿子,结婚后没多久就出意外去世了,儿媳妇儿离家出走,再嫁他人为妻,留下两个嗷嗷待哺的龙凤胎让贺母和贺言照顾。
贺言长相英俊,身材伟岸挺拔,勤劳壮实,村里还有附近村子不少人来说亲,他为了侄子,婉言谢绝,蓄起了胡须,发誓终身不娶。
但是,他认识了陆小芸之后,犹如春风吹进了寒冷的峡谷,犹如雨露滋润了荒芜的田地,一双亮眸便追逐着她俏丽青春的身影。
她记得,受伤后他让她在他家住几天,等过了危险期就回城里大医院找好的医生看。
她乖乖听话。
谁知道,才住了几天,外头便有了风言风语,尤其是她暗恋和欣赏的男孩子说她和贺言关系不清不楚,说了很多难听又绝情的话。
她怎么解释都没用。
后来,她回家了,被亲妈责骂,说她不要脸,一个月后,高考放榜,她没考上。
很快,她听说陆珍珠考上了大学,和她的暗恋对象在一起了。
她心灰意冷,和贺言相遇。
贺言向她求婚,她答应了,结婚之后,她虐待他的侄子侄女,苛待他的母亲,将这一切都怪在了他的头上。
直到他受不了了,提离婚。
她也答应了。
陆珍珠又帮着说媒,让她嫁给了表哥王怀益。
王怀益是个孬种,无法人道不说还暴戾成性,她后来生病很大原因都是他的欺压。
“小芸,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很疼?”贺言温言细语,唯恐吓着陆小芸。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温柔,陆小芸瞬间落泪,扑进他的怀里,“贺言,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前世的愧疚,在这一刹间爆发了出来。
贺言十分惊愕,双手举在半空中不敢碰她。
天知道他心里多想把她搂在怀里,可是她是城里的姑娘,他不敢抱。
“小芸,你先别哭,”他微笑着,眼中闪着亮光,抬手给陆小芸擦眼泪,“太疼了,对吗?”
“不是……我只是……”她哭着又笑了。
她只是太高兴了,老天爷让她回到这个年代,她一定会好好补偿贺言。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汗,”贺言起身,拘谨得不行,转身出去时,差点勾到门槛了。
贺母在外头都听到屋里的声音了,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因为劳苦而使得样貌比实际年纪要老。
“阿言,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但人家姑娘是城里的人……”
“妈,先不说这些,人家腿脚伤了呢。”贺言还处于被陆小芸拥抱的欣喜当中无法自拔。
“可是……”
贺言扶着贺母坐下,“妈,隔壁王婆和她媳妇儿说的话,您也是听见了的,咱们不留小芸在家住着,把人送回去,那可不就等于送羊入虎口吗?那王怀益是啥好东西,小芸要是比这种人欺负,这辈子可就毁了,咱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入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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