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不完全是假的。
毕竟赵珩现下真与姬循雅同生共死。
“还有。”
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几分连主人都不曾觉察的急切。
赵珩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唇角笑意愈发张扬,“还有……”
刻意一顿,去品味后者急切的呼吸声。
直到喉间的手指威胁般地轻抚,赵珩才笑道:“情人。”慢悠悠地补充,“不是旧的。”
手指猛地顿住。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那阴冷的嗓音低低道:“既两情相悦,”赵珩闻言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若被他看到这般景象,当如何?”
喉结在手指间滚动。
赵珩笑,“那我们谨慎些,”声音虽低沉,却一点也不浑浊,相反,异常醇润动人,慢条斯理,仿佛一个,不怀好意的诱惑,“不让他知道。”
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却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
语毕,不待后者有反应,赵珩猛然转头,堵住了对方的唇。
明珠照亮了他的脸。
珠光流转,熠熠生辉,映得此人本就清雅的面容,更平添三分冷冽,明澈如同雪夜的月光。
唇齿相贴,应承纠缠。
两人却一眼不眨地对望。
情绪滔天。
赵珩注视着这双既恨又妒的眼睛,唇角忍不住上扬。
立刻就被狠狠压下。
一吻止,姬循雅眼中的情绪非但没有消解,反而愈演愈烈。
以指蹭过唇瓣,姬循雅沉声:“你对谁都能这样?”
本就因主人的情绪而万分冷冽的嗓音,在戴了易声锁的情况下,冷得如万年寒冰,泠然刺骨。
赵珩望着姬循雅暗红的眼睛,明知故问道:“卿不是为朕取点心去了吗?”
姬循雅冷冷地说:“点心已被人送到卧房,若你没有乱跑,现下已经在用膳了。”
赵珩摇摇头,“景宣,你说糕点被人送到卧房,意思是送点心的人不是你?那卿,离开作甚?”明珠映得眼眸灼灼有光。
敏锐无比的帝王道:“总不会是为了进入这里,用什么秘密的机扩,从下望上,来悄然窥伺朕的一举一动吧?”
腕上锁链严丝合缝。
赵珩虽然为姬循雅证明,说他虽疯,但还没到理智全无的地步,奈何这枷锁的尺寸骗不了人。
脊背如有细电窜上,刺激得赵珩指尖泛麻。
“将军,”赵珩柔声道:“朕说的对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姬循雅冷声说。
居高临下地命令。
不容置喙。
但赵珩心情太好,就不去计较这点小小的失礼,况且真要计较姬循雅的僭越之处,他也计较不过来。
于是不知死活地贴近,笑问道:“为何不可?”
鼻尖与姬循雅的鼻尖相贴,“听话。”
他柔声命令,“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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