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荆郁……你放开我……”江笙挣扎,可是荆郁的力道怎么是她能反抗的。“你……再不……住手,我要生气了……”江笙来回闪避他的紧追围堵。
“英英,求你,你给我,我就再没什么不放心了……我真的每天都提心吊胆怕你离开我,就当可怜可怜我,求求你。”
有什么东西闪过脑海,江笙扭着头看向透过厚重窗帘透过的微弱光芒,缓缓松了手。
得到这等同于默许的回应,荆郁整个人血液沸腾,这一生好像都没有过得无法言说的激动喜悦。
“笙笙,我爱你,我发誓我会用我的全部去爱你……”
这一夜过后有人以为得到了所有,以为老天终于仁慈一回,让他以为这一生也许都再无所求,可是命运从一开始都是定好的,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卑微祈求就会对你心慈手软呢。
九月末,海内外的富豪圈关于hak首席总裁在苏黎世举行的世纪婚礼上新娘落跑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
十月寒凉秋意正浓,坐落在华尔街最繁华街角的hak大厦灯火通明,全集团上下不管是北美分区还是欧洲总部,不管是有没有受邀参没参加过那场世纪婚礼的高层对于他们老板被人在婚礼抛弃的新闻就算没有亲眼所见也亲耳所闻,来自于最顶层的压力,由上至下都很难熬,在长期的高压下整个公司的每一层都生怕惹到自己最近被压榨过度的上司。
汪夺看着狼狈从总裁办出来的几位财务官和运营官以及亚太投资分区总经理,不由得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司旗真是好命,荆总情绪稳定的时候他跟随在侧,而自己在国内收拾烂摊子。一发生什么事他就被调任出去自己就又被拉回来顶这难干的差事,他招谁惹谁了?说白了都是那位惹的祸,殃及无辜的他们,早知道,就算早知道他也做不了什么,可谁又能左右荆总的决定呢?
里头的对讲挂断,汪夺也没了多余的心情想七想八整理好心情推门而入,将手上的资料规规矩矩放置在桌上时一眼扫到了半开抽屉露出的漆黑一角,虽然那东西在国外很常见但从没见荆总把玩过,这是……
他悄悄抬眼瞥向落地窗前背对而站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抽屉里面漆黑的枪柄,心漏了一拍。
最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件事发生后荆总居然除了只是最初知晓人不见了后有些失态,过了一夜后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再也没提过那人一句,甚至都没让人去追踪下落。
这回是终于死心了吧?
“荆总,航线已经批下来了。”见伫立在窗前的男子一动未动,汪夺犹豫一番还是说了,“荆泰去年的财报已经提交过来,您要现在审阅么?”
满室的空气继续凝滞,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远处的钟声响起隐藏在光影中男人才转过身来,神色如常动作从容,男人捡起桌案上刚刚递交上来的厚厚一摞关于荆泰去年的财报随意翻阅起来。
荆郁不发话,汪夺哪敢动只能一直站着,大概站得腿都僵了,才听到一声讥讽的嗤笑,“亏他想得出。”
紧接着那摞报表就被他们老板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一边。
“既然他让我不顺心,他也不必如意了,告诉他我接了。”
“可……”汪夺刚想询问最后想到那件事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荆总的决断他哪来的资格质疑,“是!”
等人都走光了,荆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余光扫到半开抽屉里露出的一沓雪白纸张一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未变可手上的动作却暴露了其真实情绪,只听“哐当”一声抽屉被用力合上。
而始作俑者却依旧神色如常地继续盯着花花绿绿的屏幕查看今日等待猎杀的猎物。
荆柏安于十月中旬如愿回国,将近一年的奔波让他这副老骨头早就不堪重负,索□□情终于有了结果,也不枉他折腾这么久。
对于之前那个没用的孽障夺取荆泰控制权的事能成功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默许,可那也是因为自己被挟持没办法做的妥协,他早该知道这孽障是斗不过他最开始就一眼看准的人。
荆郁跟他那个没用的爹果然不一样,内外夹击不仅能全身而退还能反手将算计他的这些人绝了后路,为了斗垮根基颇深的老二,他竟然能将线埋这样深这样长这样久,一击即中!人性、心理、布局的客观条件,一件不差算得轻轻出楚,不愧是他选中之人。荆泰未来需要的就是这样有心机有谋略出手狠辣果断不讲任何私情的领导者。
只是有一点他还稍稍不满意,不过现在连最后一个弱点都没有了,他将成为自己为荆泰挑选培养的最十全十美最满意的继任者。
十一月初,海市又开始传荆郁重新执掌荆泰,后面正式公告一出,荆泰名下的科技股医疗股以及日化等多只股票全部利好上涨。而荆郁再次坐进荆泰总裁办的办公室时除了因为洁癖依旧总裁办不得不搬到另一楼层之外,其他的没有任jsg何改变。
只是偶尔进出时荆郁会对着某个位置无意识地多看两眼,跟在身边的汪夺心领神会,以前在二十九楼时那是江总坐的位置。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时光匆匆而过,就这样一个月,然后半年,又一年,两年……慢慢地关于那场让hak总裁蒙羞的世纪婚礼渐渐被人遗忘,那个流传在很多人口中不知好歹脑子有病的落跑新娘也逐渐淡出这些看客的视线。
所有人都在遗忘,包括两位当事人。
云城临海,气候宜人,虽然冬天不像北方那样冷,也不像南城夏天像个大火炉,只是到了梅雨季节有点难耐,这时候江笙就会选择往内陆走一走,待一段时间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