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我?”
“对。我嫌弃你。”余芷使劲抽自己的手,但闻博延不放她。
“我没资格管你的私事,可是我有资格管我自己的私事。我就是嫌弃你了,所以不想看到你,我连自己找个地方休息的权利都没有吗?”
余芷更使劲儿地反抗,空着的手去抠闻博延捏着她不放的那几根手指。
从前这些手指在她眼里有多好看,被她深刻地烙在心里感激了多少年,现在就看着有多厌恶,多不尽人情,像铁链一样又冷又硬又让人伤心。
近在眼前的下巴上伤口还在,余芷看到这个伤口也是伤心又痛心。
从前她根本就见不得闻博延有哪一处受伤,但现在她全不管地狠掰他的手指。
平常在乎惯了的,但在某一刻起了干脆毁灭的心,余芷当下的心比夜里一个人想着今后可能要走上的路还要痛。
但被余芷以为在受伤害的人,其实对手指上的这点小动静,小痛,根本就毫不在意。
余芷的神情很是激动,看在闻博延眼里,就像一头刚掉进陷阱的小兽,明明没有脱身的本事,但不知道妥协。
只是闻博延被余芷突然的情绪激动惹得有些不知所措。
俩人相处的时间不短了,就是再火大闻博延也自认为从未真正对余芷动过粗。
他也不屑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粗。
片刻后,闻博延干脆捉了余芷的一双手腕一齐捏住,高大的身体压着她后退,最后把人逼到墙根圈起来。
“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闻博延拔高声调,他单手捏着余芷的一双手臂,身体压着人,另一只空着的手捏了余芷的下巴抬起,强迫她看着他。
余芷一双眼睛都红着,眼眶子红得更深,一贯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水。
泪水要落不落,泛着盈盈的水光。
一个女人流起泪来总是可怜的。
尤其是一个长得柔弱,性格惯常温顺的人满眼含泪就看着更是可怜兮兮的。
闻博延审视一会儿后皱上了眉头,似乎才刚开了个头的话,就没有下文了。
他一向拿手的,专拿来压余芷的话也硬生生断了。
余芷还在喘着生气的急气,那些气息都打在后者的胸膛上,一双白嫩嫩的胳膊被反吊得高高的。
闻博延嗅着余芷打在他身上的呼吸,清俊的下颌动了动,最后还是松了手。
余芷一双手软软地落下,但眼睛还是那样瞪着人,两个人就这么站了片刻,闻博延抬手,做了一副举手投降的手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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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天结束的异常早,8月中旬起就是连日的雨水。
那天闻博延出客房,很快就从家里出门了。余芷莫名其妙就生起了病,感冒发烧折腾了她好几天。
闻博延早上出门,就一直没有回过家。隔天高阳来电话说他们出差了,这一趟因为内容多,行程满,少则一周,多则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