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釉默默往锦秀楼走,让卓铭在门口等二姐他们,自己在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发呆。
为什么感觉如此无聊?
凉釉戳戳桌上的杯子,自己嘀咕:“关执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弄得我都不好玩了。”
而且去了这么久,一封信都没有。
在小二偶尔小心瞥来的目光下,凉釉在锦秀楼喝了一壶酒楼送的茶水,终于等到了他姐。
“呀?你今日这么快过去?”凉娅脸上还挂着娇羞的笑意,惊讶地说。
“我困了。”凉釉手托下巴,慢吞吞地说。
待回到家,刚进自己院中,小六就小跑过来。
“少爷少爷,关公子给你寄了东西。”
:信
凉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努力矜持着缓步走进屋。
一个小小的木箱子静静放在桌上。
“是关公子商队的人送来的,说是今日一回城就直奔凉府了。你陪小姐出门不到一刻钟就来了。”小六在旁边补充道。
凉釉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眼中都是笑意,“好了,先洗漱吧。”
怀着莫名激动的心情,凉釉没打开盒子,快速洗漱完,让下人都出去,才把盒子捧到了寝室。
盒子不算重,他走得脚步轻快。
坐在柔软的床上,凉釉打开了木盒。
明面上一封信静静躺在那,正中写着:幼悠亲启,字迹沉劲苍逸,带着一丝潇洒。
凉釉抿唇,拆信。
关执的信和他人很像,不爱多说,简单说一路平安,刚到达景都,恰好碰到从西凉国回来的商队,见一酒很是特别,料想凉釉会喜欢,又见一瓷器做得妙,附信一道送来。
算着时间,信件到的时候约莫七月不到一旬,盼能赶上七月七日,当是一份惊喜。
最后便是几句思念之词,看得凉釉脸颊泛红,嘴角却忍不住一直上扬。
“这人,嘴巴好会说。”
信看完,又忍不住再看一遍。
凉釉将信折好放一旁,继续看木盒。
关执说的美酒小小一瓶,大肚细瓶口,绘着西凉国象征吉祥的骏马和雪棱花。
轻轻打开一丝,他闻到了辣味与果香混合在酒味中,很是特别。
小心合好,凉釉将酒放起来,打开了最后一件礼物。
是个小木盒装着的,用软乎乎的棉花做“被子”裹着。
“呀。”凉釉情不自禁地出声,笑了。
这是两只一手可握的小狗,一只做坐立姿势咧嘴笑,一只歪着脑袋躺着玩蹴鞠,做工很精致,釉色为黑白二色,和骨头有一丝相似。
凉釉双手拿着瓷做的小狗,笑得眼睛都眯起了,真的好可爱。
拿着小狗把玩良久,凉釉躺着又拿起信来。
不长不短的信,读了两遍,他起身往外走。
“小七,笔墨伺候。”
凉釉在书房撑着下巴看小七磨墨,思绪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