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此行便是借几位殿下回宫。”乔钰看向站在门口的几位皇子公主,她们身后的房间瑰丽堂皇,“殿下,请。”
皇子公主羡慕地看了眼被安远侯抱在怀中的太子,倏然对上兄长严肃的目光,不禁缩了下脖子,在宫人的簇拥下登上回京的马车。
元宝心满意足,哭得眼睛弯弯,嘴角抿出酒窝。
乔钰低头看一眼,摇了摇头。
小孩子奇怪的占有欲。
乔钰把皇子公主送到宫门口,与元宝依依惜别了一会儿,启程回家去。
并非安远侯府,而是梅花胡同。
乔钰在秦家小院门口翻身下马,抬手敲门。
“笃笃笃——”
“门没关,自己进来。”
秦觉刚从皇宫回来,身上的二品官袍还没来得及换下,乔钰就来了。
院子里空无一人,唯有秦觉和乔钰这对父子。
乔钰跪下,向秦觉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父亲,儿子回来了,儿子让您担心了。”
秦觉定定看着乔钰,面无表情,下颌弧度冷硬,半晌才开口:“别跪着了,起来吧,地上都是石子,也不嫌硌得慌。”
“谢父亲。”
乔钰起身,跟随秦觉来到正屋。
秦觉落座,乔钰垂手而立,可见恭敬。
“说罢,你听着呢。”
四月十五清晨,乔钰锒铛入狱。
秦觉急于找到证据,证明乔钰的清白,却在这时候收到了乔钰的书信。
或者说,乔钰事先留在秦家的书信。
“父亲无需为儿子奔走,待儿子回来,自会向父亲解释清楚。”
秦觉便打消了捞乔钰出狱的念头,还隐晦提醒了想要为乔钰求情的何腾何景景。
乔钰喉结滚动,攥了下手指,徐徐道来。
“当年萧驰驰得知萧鸿鸿并非萧氏血脉,几经周折后找到你。”
“那时候的你样样不如萧鸿鸿,权衡之下,萧驰驰选择了萧鸿鸿,放弃了你。”
“彼时,萧鸿鸿也意外得知她的身世,为了留在宣平侯府,继续做她的侯府嫡长子,她派人与乔文德、叶佩兰也就是你的养父母相认,让她们给你下毒。”
秦觉眉头紧蹙。
“你被灌了砒霜,趁夜去邻村的大夫家求救,途中救下遭遇追杀,落水晕厥的陛下。”
“陛下在你家养伤数月,离开后你们也一直保持联络。”
“原来如此。”秦觉轻叹,欲言又止。
“父亲还想问什么?”乔钰表示,她将努力做到有问必答。
秦觉问她:“这两日的传言是真是假?”
乔钰坦言道:“是真的。”
秦觉心中大骇:“你们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