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可是阿屻?”
“吁~”孟屻让马儿停下,掀开车帘,探进头来:“大哥!你醒了!”
余星凉感到奇怪:“我们这是在哪儿?”
孟屻道:“快进颐川了。”
“颐川?你是在何处…”余星凉想了想又问:“何时何地找到我的?”
孟屻想了想,回答:“大概是一柱香前,我本听你的混在商队里,有名黑衣女子却来找到我,她竟然知道我是颐川的捕快,可把我吓死了。”
“黑衣女子?”余星凉心想:莫非是粉衣姑娘…
“那黑衣女子给我说你就在外面的马车…”
“说?”余星凉打断孟屻的话,再三确认:“你确定她是说的吗?她是会说话的?”
“是啊。我亲耳听见的,怎会有假?”孟屻拍着胸脯担保。
余星凉咬着大拇指的指甲,心道:“若是粉衣姑娘为掩人耳目换一身黑衣也正常。可为何她会说话却要装哑?她的身份绝不是貌美被囚那么简单…”
“大哥!”孟屻伸长手在余星凉面前晃了晃,“大哥,你查到什么了吗?”
余星凉回过神,把自己在风铃楼看到的,尽数告诉孟屻:“查到了,可是凶手是抓不到了。”
“啊?为何?”孟屻义愤填膺,“莫非是因为北狱堂有朝廷撑腰,抓不得?”
余星凉失声笑道:“以你所见,我堂堂男主我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凶手?”
孟屻抓了抓脑袋,嘻嘻笑道:“大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凶手,那到底是为何啊?”
“凶手死了。”
“死了?”孟屻睁大双眼不敢相信。
“没错,死了。”余星凉平静地说:“方琼崖亲手所杀。”
北狱堂的枫雾台是由于是方琼崖就寝之处所以一直都是华贵整洁,毕竟方琼崖可是眼里容不下一丝脏乱的人。
但是今日枫雾台不仅床榻凌乱,洁白的银狐地毯上也染上了污渍。
方琼崖衣衫不整地正对床榻,光脚盘坐在柔软的虎皮躺椅上。眼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情绪。
“堂主,顾少辕已经回到颐川了。”烿枝在门外恭敬地向方琼崖禀报。
见方琼崖不应答,烿枝提高了声音:“堂主,是否需要叫人来清理屋子。”
“不必。”方琼崖缓缓开口,语气竟然有些温和:“就让它乱着吧。”
“堂主,属下无能。”烿枝跪在门外请罪:“四处寻遍确实只有顾少辕是最适合容器…”烿枝咬了咬唇,“若是能找到合适的女子,堂主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