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知‘气’,并且能控制‘气’的人少之又少,其实是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的。”唐隐继续道,“就像你们出马仙,说的香根仙缘,就是这个意思,哪怕是直系血脉,也可能会没有。”
“你是有香根仙缘的,所以原则上,你能感觉到‘气’,只是从来都没有人教你,所以即便感知了,也不懂,更不会控制。”
周一白听他说话,立刻点头,“对对对,那是不是我对危险有感知,也是其中一种?”
唐隐沉默了一会,无情地拆穿他,“应该不是你对危险有感知,而是跟着你的保家仙对危险有感知,所以它在提醒你,但目前我大概能感觉到,你们两个没办法沟通,它对你的帮助就仅限于提醒而已,你也没办法得知它到底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想要提醒你什么,你只是把提醒都归结于要有危险。”
“但可能它想提醒你的,不只是危险这一种,至于其他的,就看你们以后能不能找到沟通方式了。”
周一白叹了一口气,“我姥姥要是没出事就好了,我还能多问问她。”
唐隐又看向我,“至于你……我也说不清楚,但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身上阴气这么盛,几乎都感觉不到什么阳气了,人早就死了。玄门里有句话,孤阴不长,独阳不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人活着,阳气、阴气、念力三方平衡,阳气一旦消散全无,人就死了。可你现在还活蹦乱跳,我也实在是想不通。”
他轻轻摇了摇头,“我爸给你的口袋,你把保鲜膜撕开了吧?”
“撕开了。”我怕他不信,拿出来给他看了一眼。
唐隐看了看我手上的口袋,眉头皱得更紧了,“按理说,你带了它之后,身上的阴气被压制,阳气应该露出来了,可现在也没露出来。它现在的作用,就像是只是隔绝了你身上的阴气吸引外面游散的阴气进来,防止你身上的阴气更盛,完全没有缓解你身上阴气对阳气的压制。”
周一白眨巴了下眼睛,开口问,“听你刚才说,只要会这些的,都是玄门的人,那是不是玄门之中有什么其他的流派你不太清楚?小天就可能是那个流派的,毕竟听他的意思,他爷爷算到他十九岁有一劫,他爷爷应该也是懂点什么的。”
唐隐想了会,“没有,据我所知,玄门之内,控制阴气的,就是他们神仙会,阴气这东西,大家都不愿意碰的,用上的地方,也都不干好事。”他说着轻咳了一声,没再往下说。
周一白转头看我,“你现在看起来是孤儿,但有没有可能其实是神仙会流落在外的继承人,将来你摇身一变,就成了反派大BOSS,到时候我们两兄弟斗个你死我活,最后你在我的感化下幡然悔悟、痛哭流涕、重新做人?”
“少看点脑残剧行不行?”我无语了,看向唐隐,“所以就是说,你能给我们解释‘气’是什么,但是因为所属流派不同,你也没办法教我们怎么控制?”
唐隐点点头,“说清楚了,你们自己感知吧。”顿了顿,他又补充,“对了,五哥让我今天把第二个八步交给你们,我已经发到群里了,你们练着吧,我出去转转。”
说完他起身就往外走。
周一白赶紧问了句,“你去哪?”
“溜达溜达,看看外面有没有没回家的尸体。”唐隐回了句。
“这是职业病犯了。”周一白感叹了句,“走吧,趁着现在不到中午还不热,练一练,顺便我好好感受下我的保家仙给了我什么‘气’。”
他说着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天,我看你这倒是挺容易,你全身都是阴气,只要你能感受到你自己身上的阴气,你估计就成了。”
“那你是不是要是能感受到你的保家仙在哪,你也成了?”我开口问他。
“是啊。”周一白叹了口气,“我之前还以为我自带危险雷达,每次有问题的眼皮就拼命跳,敢情这根本不是我的超能力。”
我和周一白在院子里练习,叉叔也把东西准备的七七八八了,“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俩练着吧。”
他这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叉叔一边往外走,一边接起了电话,听了两句,脚步也停了下来,随后便转头看向我俩,“先别练了,你俩去菜市场给我买两只活公鸡,然后直接去昨晚的那个小区。”
他说着重新进屋拿了个背包出来。
周一白赶紧问,“叉叔,不是说晚上才去么?怎么现在就去?出事了?”
“人跑了。”叉叔拧起眉,“说是不知道去哪了,成年人了,报警了暂时也没立案,只能先靠自己找。你们先去买鸡,到了小区电话联系。”说完他就赶紧上车开走了。
我和周一白也不敢耽搁,立刻打了个车去最近的菜市场,买鸡倒是好买,可活的公鸡确实是不好找,尤其是我俩这种来了金城都没有逛过菜市场的人。
我俩跑了好几个菜市场,最后还是在一个热心大妈的指点下,才终于买到了两只活公鸡。
老板帮忙把鸡绑好,装进了袋子里,我和周一白拎着两只还是在不停挣扎和叫唤的公鸡,打了个车,去了那个小区。
路上就给叉叔打了电话,叉叔那边也没找到人,让我俩先等一会,他一会回来先布阵。
我俩在楼下等了好久,感觉鸡都开始蔫吧了,叉叔才发过来一个地址,让我俩带着鸡往那边赶。
周一白盯着地址,回了信息,【叉叔,你确定让我俩带着鸡去养鸡场?你在养鸡场现抓两只鸡不行么?】
叉叔回了句,【别废话,赶紧的。】
“这估计是小区里的活鸡吃完了,跑养鸡场去开荤了。”周一白叹了口气。
我俩又拎上鸡打车往养鸡场走。
“我就不明白,这蜈蚣不是应该怕鸡么?怎么还到处喝鸡血?”周一白拧了下眉,“这是终于有报仇雪恨的机会了,所以不放过身边的每一只鸡?”
我俩到养鸡场的时候,场面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鸡毛,哭闹声,喊打声,鸡叫声,吓得我俩袋子里本来已经开始萎靡的鸡都重新扑棱了起来。
给叉叔打电话,叉叔也没接。
正不知道往哪走的时候,周一白抬手往里面指了下,“那,你看他们都在往那边跑,走。”他说着拎上装鸡的袋子就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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