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段音乐都有前奏,接吻也是。”
她听不懂,懵怔地看着他。
“这样。”
眉心被人印上一吻,再是鼻尖,“还有这样。”
男人眸光发沉,指腹沿着唇瓣温柔地抚摸,呼之欲出的色气。
“我愿意等。”
他的声线温润磁性,带着几分男人的强势,“多久都行。”
向悦的家在东边,肖洱知道,可他还是藏着私心一路向西。
回去路上她睡得很香,迷迷糊糊间被人抱起,直到走进家门她才有找回一点意识。
肖洱把她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她悬空的两脚潇洒飞踹,男人默不作声地捡起散落的高跟鞋,再次靠近时,她仰着头打了个酒嗝,两手突然抓紧他的胳膊,额头抵着胸口,堵在喉头的那股冲劲控制不住,宣泄般的吐了他一身。
男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按住她的肩膀先让她远离污秽,而后淡定指挥一旁狂摇尾巴的边牧。
“皮卡,拿条干净的毛巾过来。”
“汪。”
接收到指令的皮卡欢快地奔向洗手间。
肖洱脱下沾满秽物的外套,里面是一件干净的白衬衣,他单手搂住她的腰想抱她下来,她却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套着黑丝的细腿用力圈在他腰后,暧昧无比的姿势。
“——呕。”
她酣畅淋漓地吐了他一背,整个人舒畅不少。
男人轻笑一声,面对如此混乱的场景,他居然能若无其事摸她的头。
“舒服了么?”
“唔。”
他心头暖得不可思议,笑容无限泛滥。
从接到她的电话到现在,那股紧张又期待的焦灼感仍然在胸腔内燃烧。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个怪胎,因为他在很多事情上都非常迟钝,唯独面对向悦,他从未有过如此坚定而清晰的执念。
努力让她爱上自己,成为他真正的老婆。
忘恩负义。
雪后放晴,厚重的灰云散去,雪地被日光映照得一片明亮,刺目光芒透过窗户铺满大床。
向悦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梦里的她被困在一个巨大的鸟笼子里,时不时有虫蛇鸟兽攻击,她害怕的四处逃窜,可奈何鸟笼太小,很快便被一只凶神恶煞的猎豹堵在角落,倏地,一只黑熊横空出世,猎豹吓得落荒而逃。
黑熊牵着一只小狗,小狗上前嗅嗅她的气味,安抚似的□□手心,湿湿热热,钻心地痒。
然后,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待思绪回笼,她侧头看去,一只棕白色的异瞳边牧正在舔她的手指。
“啊——”
尖叫声破口而出,颇有震碎屋顶的架势。
她缩进温暖的被子,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令她浮想联翩,努力回忆断片前发生的一切。
屋外脚步声急促,来人推开房门,皱眉呵斥乖乖蹲在床边的边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