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应该清楚这是什么,我不会喝。”
谢灼垂下眸子,低头将药一饮而尽。
姜韵愣住,“你喝什么?”
男人大手托住她的后脑,低头凑了过来,大半的药渡到姜韵的嘴里。
男人没有丝毫犹豫,显然是坚定地只想保住她。
姜韵用力把他推开,气得不行,“谢灼,你要毒死你的孩子!”
谢灼眼睛血红地把她抱住,双臂发颤,“我错了,韵韵打死我都行,但是你不能有事。”
“你会后悔的,谢灼。”姜韵目光淡淡地看向他。
谢灼呼吸一滞,他知道,他的夫人会恨他,可是当一切来临的时候,他还是难受到浑身都像是被针扎了般。
他搂紧她的身子,压抑着自己的哽咽声,“韵韵,不要恨我,不要离开我。”
“你出去吧。”姜韵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心情面对他。
“不要,你等下会很难受。”他抱着她去床上,守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满眼紧张,“太医们都在外面,会尽量不让你难受。”
姜韵趴在床边吐了下,把刚才的药吐了出来,“出去吧,我没喝。”
谢灼:“”
“怎么,夫君还要再去熬一碗来?”姜韵给自己顺了顺气,告诉自己不能生傻男人的气。
他不信她能好好生下孩子也正常,毕竟这种事情少之又少。
他就是怕她死在生产的时候。
男人眼底闪过挣扎的神情,“我再让人送碗过来。”
姜韵气岔气了,抬手对着他脖子就是一敲。
不解风情糙汉将军(19)
谢灼晕了过去。
姜韵把他抱到床上,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傻夫君。”
等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他就不会再想着让她把孩子流掉了。
明明自己舍不得,却还要亲自动手。
姜韵咬着牙气哼哼地捏了捏他的脸庞,又气又爱。
她收拾好东西,留了信。
让太医们都进来给谢灼看病,支走下人,接着就溜了。
再待下去,她怕每天都忍不住把谢灼敲晕。
姜韵出了门不久,就寻到了一个好去处。
谢灼醒来,发现姜韵不见了。
他急红了眼,立马让所有人去找。
三个月后。
“将军,还是没有夫人的下落。”宋团看向坐在院子里发呆的男人。
皑皑大雪覆盖在梨树上,没了梨花,只有雪。
谢灼眼底落下一层灰暗,手指颤了颤。
他后悔了。
“将军,明日该出发了。”
春天快到了,该打仗了。
“嗯。”谢灼站起身,抬头看向漫天雪花。
不知道他的夫人看到雪了没有,也不知道她现在怀着孩子有没有人照顾。
若是早知道她会跑,他一定会好好地把她关起来,那样就能全方面地照顾好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