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饭店供应各个品牌的美酒佳酿,樊楼有“眉寿酒”与“和旨酒”,虽然海月不饮酒,可还是被那香气扑鼻的酒香吸引。
“想喝就喝,不必拘束。”
李挚钦一点不做作,拿起整坛酒就要喝,海月看得那叫一个心惊。心想:此人莫不是酒鬼?
“我还是吃菜就好,你们慢慢喝。”
徐清辉喝酒却很文雅,小口品,看得海月又是一阵眉头紧蹙,男人这样子喝酒,跟喝茶有个区别?
“徐兄,我看谌娘子这一顿下来弄是要用眉头夹葱丝了?”
菜中正好有碧绿的葱丝做点缀,徐清辉会意,淡笑不语。
海月根本没在听,她这会儿还在寻思有没有可能打包点回去给春娘品品。
见她没有反应,李挚钦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说起了这临安城的好酒来。如碧光酒,琼浆酒,玉液酒,千日春,流霞酒,清风酒,玉髓酒,羊羔酒,美禄酒,法清酒等等等等,他说的高亢,徐清辉听着悦然。
两人还真是好友,聊起来没完没了似的,比海月的奶奶还话痨。特别是这位李先生,尽是他的声音。
尽管这酒大致是低度的糯米酒与果酒所制,可以放心饮,但也架不住整坛子喝的,李挚钦兴趣是在天台山无法饮酒,这出来一趟好似脱缰野马,哪里拴的住?
“谌娘子,这个琼浆酒是果酒,不碍事的,你可品品?”
徐清辉亲自给她斟酒,海月又看酒杯别致,便不再退却,欣然饮尽。
“甜的。”
她小声嘀咕一句,惹来李挚钦哄堂大笑。谌海月脸一下子就红了,瞪着侧边这位不懂礼数的怪咖。
“李兄!”
徐清辉一声低语,李挚钦果然收住笑意,歉然向海月表示无心而已,请她莫见怪。她也就不至于介怀。
随后海月还是点了果品,喝起来和果汁差不多的口味,她更喜欢这样的纯天然饮料。
饭后,几人又步行在街头,看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看了一会大街,海月看到一家书斋愣是要进去,然后按照现代人的习惯直接坐下翻阅起来,时间不知不觉消逝……
“她准备一直看下去?买回家看不好吗?”
“既然一时半会走不了,不如你也去挑几本喜欢的,我一并结账。”
徐清辉看着海月那旁若无人认真模样,那清秀干净的侧颜,他的心情莫名的愉悦。
陈汐见主子面带喜色,自然也开心,马上领命去付款。
这儿可没有像海月这样买书的,都是大抵翻看几下就买了。海月直接要全本看完的架势,店家自然怕她看完不买,所以脸色也是从一开始的热络到后面的闷闷不乐,接着陈汐去付款说明要在这儿翻阅,店家这才又眉开眼笑。
一个时辰过后,海月才意犹未尽从座位上起身。再转眼一看,徐清辉和李挚钦还有陈汐都在某张椅子上落座翻书。
这画面非常有现代感哦!
“附近茶坊较多,不如我们喝茶看球?”
这会儿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陈汐提议,海月无所谓,她反正都行。徐清辉是主,自然看李挚钦这位客人的意思。
“我赞成。”
“潘节干茶坊、俞七郎茶坊、朱骷髅茶坊、郭四郎茶坊、张七相干茶坊、黄尖嘴蹴球茶坊、一窟鬼茶坊、车儿茶肆、蒋检阅茶肆,一剪梅茶汤铺……”
“陈先生可知哪家有看球表演?”
“黄尖嘴蹴球茶坊内就有蹴鞠表演。”
陈汐非常肯定道。他回来没两天就把这些个娱乐场所都打听清楚了。为的就是让自家二爷可以借此放松放松心情,免得为老太爷的遗愿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