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去别处?”
“没有,还能去哪里,抱你回来咱们两个便睡了。”
“哦。”萧沅莹松了口气,“那便好,我看我胳膊上青了一块,还当是和人打架了。”
“咳咳。”凌唯州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道:“昨夜的事,你一丁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能有什么事,你不是说回来便睡了?”
“是是,回来便睡了。”
萧沅莹听了低头沉默了会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啊,是你打我了!”
“没有,我怎么舍得打你。”凌唯州心道这丫头喝了酒还真是迟钝,前言不搭后语的,“你喝多了不老实,吵着要出去,可能是撞到桌椅了吧。”
萧沅莹半信半疑:“怎么可能”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我都被你骂了。”
“我,骂你?我一点都不记得。”
“酒量不行,便少喝。”凌唯州拨弄着萧沅莹的手指,嘴角略带笑意:“不然又折腾我。”
“对不住。”萧沅莹十分不过意,“我以后肯定不喝了,昨夜是因为痛骂了那个乐安王的女儿,话里话外的恶心人,对了,你和乐安王谈得怎样了?”
“还没谈妥,再晾晾他。”
“他想要什么?”
“没什么,晾他几天,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凌唯州又道:“你先回房,我处理完这些便回去陪你,明早要去宁阳城下辖的几个郡县走走,日才能回来。”
“去做什么?”
“没什么,公事而已。”
又是“没什么”。
萧沅莹有些不舒服,从凌唯州的腿上站起来,绕过书案,却一眼瞅见案上一角放了一个玉质笔架,赫然便是那日与方就云争买的那个白玉雕双鹤笔架。
萧沅莹犹怕看错了,又走近了些端详,却是无疑。
这个笔架为何在此处,他们两个……
萧沅莹心里仿若被针扎了一下,回头欲问凌唯州,却见他已低头忙着处理公文,犹豫了一瞬,终是没说什么,慢慢出了屋子。
此时已临近正午,萧沅莹忽然觉得日头有些烈,照得眼睛都睁不开,面前一片白花花的模糊,急走几步进了一处阴凉,刚松了口气,就听有人说道:“见过公主。”
萧沅莹吓了一跳,抬头一望才见是那个谋士廖以章站在不远处。
“不必多礼。”萧沅莹看见这老头就烦,嗯了一声便要走,却再次被拦住。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沅莹皱眉,看向廖以章,后者又深深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