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旷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想了想,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说:“其实,这是个意外。”
那是在三年级的时候,那天本来一切如常,但没想到到了傍晚,王室书塾的上空突然一声巨响,一个黑色的“眼”出现了。
“里面跑出来很多异兽,将整个学院都给落满了。虽然安全官们立刻就前来清剿,但还是又很多学生受了伤。”贝旷说,“我那天正好在室外,没有赶到躲避点,半路上被异兽撞上了,躲进树林里的时候被气流冲击到就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
那一次的事故明寒听说过,但是那是他刚刚进入特殊军团,被派到了其他地方,没有参加这一次的救援。
“我有一个朋友在这个事故里去世了,这还是我后来去问才知道的,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发生了很严重的事。”贝旷道。
明寒曾经听贝旷说过他从小只交了一个朋友,这个人陪他度过了大部分的少年时光,没想到这个人后来竟然死在了事故里。
这样一来,贝旷身边就没有朋友了。
明寒知道贝旷是怎样的一个人,要他在医疗中心交朋友简直是不可能的事。难道这两年他都是一个人?明寒的心莫名生出几分怜惜。
“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再交个朋友吧。”明寒笑了笑,“就当我们重新认识。”
贝旷心中某处一跳,“你……不介意我之前说的话?”
“我从来没放在心上。”
贝旷脸红了,“我那时候说话难听,我是没办法和不认识的人一起,才会……”
“我知道。”明寒说,“你也原谅我了?”
贝旷眨了眨眼睛。
一道记忆在脑中闪现。
新婚之夜的那一晚——
“……那你说,我们这十年里还能不能和其他人谈?”明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贝旷刚提出十年形婚,但他实在无法接受伴侣搞婚外情这种事,“不行。”
“贝旷,你要我十年禁欲吗?”明寒冷笑道。
贝旷语塞。
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说法很过分,可是,他的内心的确是这样想的。
明寒把他压到墙上,“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贝旷抿着嘴,“这不是我的错,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是么?那不如我们就这样当十年夫夫吧?”明寒咬牙切齿地说。
不知是不是被贝旷的要求给气狠了,明寒竟低头狠狠吻了他一下。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贝旷惊怒之下咬了明寒一口,猛地把他推开。明寒的目光仿佛一头要吃人的狼。如果那天明寒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回去执行任务,恐怕他当天不会如此轻易的收场。
贝旷明白明寒是在强吻而道歉,脸不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