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湛临迅速跪了下来,跪在病床边,把奶粉连袋子带奶粉本体直接放在病床一旁的床头柜,怀里抱着那束花,就这么慌乱又委屈地单膝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童淮。
“淮淮……淮淮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以吗?我可以说清楚整件事的,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八个月一条消息都没有,现在你跟我说解释,有点太晚了慕总。”
童淮冷冰冰地板着一张脸敲着键盘,仿佛丝毫不在乎慕湛临的死活。
结果慕湛临来了一句委屈的:“淮淮……你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有几个还删了……找你的朋友,他们要么找不到要么都不愿意帮我传话……”
慕湛临双手扒在床沿,在童淮那个角度看去,就像是一只做了错事的大型犬,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于是来到边缘,倒也不触碰什么,只是趴在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主人,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意识到了错误。
然而这样的眼神,童淮已经在现在已经长到叛逆期的球球身上看得太多了,甚至还对此有了些疲惫,更别提慕湛临的道歉对他来说一点儿实质性的诚意都没有,他根本就不想理会。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手脚健全的倒也能来找我,却一直没来,孩子都八个月大了准备要生了,你这个时候来是冲着什么?”
童淮毫不犹豫地打击着。
“别假惺惺了慕总,你想做一件事有什么是做不到的,现在跟我说这些,纯属只是因为你不想做而已,没别的原因。”
“以及你弄清楚自己要来说些什么了吗?”
童淮说到这里,瞥了一眼看慕湛临,却见慕湛临眼底是可怜与悲痛,还有一丝坚定,顿时心中又有些犯虚,扑闪着双眼就把目光回到了电脑上。
“我知道的。”
慕湛临蓦地开口,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跪姿。
调整好了后,他往那个装着奶粉的袋子里掏出一份文件,郑重地递到童淮面前。
他眼底的坚毅好像要溢出来,就连把文件递给童淮的时候,都闪着光亮。
“……这是什么?”
童淮没有直接把文件接过来,只是先试探性地问了句。
“这是我这八个月以来的成果。”
见他不接,慕湛临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变化,面色依旧柔和,只是自己开始当着童淮的面打开了这份文件,替他进行讲解。
“我知道你那天是为什么离开了。我看到了那封陈年的信,但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我早就忘记了它的存在,那对我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而我也一直,从来都没有把静蕤当成恋人来看待过,我只觉得他是一个与我相性很好的朋友,我对他作为朋友很珍重。”
“我没有在信中表示清楚把他当做我的朋友,这是我的问题……没有处理掉这封信,也是我的问题,我应该早一些弄好它,并与你解释的。”
“但我的体质在那天晚上突发情况,导致我伤害了你。”
慕湛临伸出一只手去,想拉住童淮的手,却被童淮下意识地缩了缩。
童淮明显对他有所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