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意,谁最大意?
如果没有提前知道剧本,我还会落款签名吗?
我不得而知。
我起身扶他:“你会心想事成的。”
奚晨笑了,他的脸上刻意涂抹了一层黑色的厚厚脂膏,却依旧掩藏不住他脸上真诚的笑容:“借盛娘子吉言。”
近来风寒之症人数增多,等待放榜的我闲来无事就去济世药堂帮忙。不熟流程的我显得笨手笨脚,不是今日撞翻了药,就是明日烧干了火,气的陈储莹怒目圆瞪,让我滚远点。
我摸摸鼻子,转身与廊下的乌妙晴视线对了个正着。并抬手对着她奸计得逞的嘴脸比了一个大拇指。
乌妙晴笑道:“盛娘子这几日辛苦,我替阿景谢谢你。不过这药堂毕竟是救死扶伤的地儿,可不兴盛娘子如此胡闹。盛娘子当真无聊,不妨去潇湘馆饮上几杯,我做东。”
我拒绝:“谢了,但我只吃我夫郎的软饭。”
“盛娘子好志向。”乌妙晴笑意加深,拢了拢手炉:“听闻盛娘子是会试中第一个交卷的?这可是要扣不少成绩,如若无缘此次殿试——”
她叹了口气:“盛娘子恐怕又要多吃几年软饭了。”
我耸耸肩:“没办法,算命说我生来就是享福的命。”
乌妙晴身后的侍女忍不住出言讥讽:“有手有脚的,却日日想着吃软饭,真真是不要脸!”
我大笑三声:“谁让我家夫郎这么能干呢~”
乌妙晴凤眸微凝,我也懒的与其再废唇舌,大摇大摆走了。
药堂里有间书房,齐景多半时间呆在那里,有时伏案看看账本,有时坐在窗下绣花。
男子绣花对我而言很少见,只要遇见,我都会不自觉的多瞧一会。
齐景早已习以为常,穿针引线间,帕子上就多了一颗翠绿的竹子。
挺厉害的。
我依旧不懂如何打破沉默,只等他放下手中的伙儿计才说:“我打翻了陈储莹的药,她让我滚远点。”
纵使两人离的很远,我依旧感受到了齐景脸上写着无语二字。
很奇怪,很多时候我总感觉齐景看我像看傻子。
我挠头:“我不想滚。”
齐景:“哦。”
我又挠头:“可我留下又无事可做。”
齐景愣了愣:“哦。”
空气安静如鸡,齐景着手整理手中的针线,忽而响起叩门声。
“阿景。”是乌妙晴。
叩门是她的礼貌,未得准予推门而入是她的习惯,我翻了翻白眼,她已熟络的拿起齐景的帕子:“竹叶青青,青翠欲滴,阿景好手艺。”
说着,折好放进了袖口:“阿景,我饿了。”
我:……
我算看明白了,这货堂而皇之的给我戴绿帽子,压根就没把我当人看。
我冷道:“饿了就自己去吃,又没人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