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爽朗君啊爽朗君,看上去好像是翻车了啊……
又过半个小时,二楼的房门被打开。
岩泉一看着走进来的人,摘掉耳朵里的耳塞,问及川彻:“小赖回来了?”
及川彻打了一个哈欠:“早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隔壁房间开门的声音就在黑夜中清脆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往楼下走的脚步声。
“去洗杯子了吧,刚才拿了一杯热牛奶上来。”及川彻说。
岩泉一“哦”了一句,正准备低头继续背单词,及川彻突然又凑过来了:“iwa酱我跟你说。”
岩泉一:“?”
及川彻眼睛里的八卦根本藏不住,看得他也不禁放下笔。
等听完及川彻的一串胡言乱语,岩泉一拿笔的手一顿:“那他们怎么办?”
及川彻撇撇嘴:“其他的我不管,今天大概是因为接收的信息量太大反应不过来,要是之后的状态还一直是这样,那就直接跟爽朗君说拜拜吧。”
二月下旬,及川赖结束期末考,拎着及川彻的大箱子陪他登上了去往阿根廷的航班。
及川爸爸和及川妈妈很放心两个孩子单独出门,毕竟也到了需要历练的年纪了。只是这会儿的及川彻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两根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轻触,趁着起飞前的最后一点时间确认住所信息。
“不是只准备待三天的吗,怎么临时改主意了?”及川彻问。
及川赖一边填着手上的海关申报表一边回:“没什么,没去过那里,想多待几天看一看。”
及川彻:“噢……那学校里没事情了吗?我记得有些社团假期也会继续训练的吧,或者没打算给今年隐退的毕业生准备一个毕业聚会什么的?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青叶城西排球部的毕业欢送会前两天都开过了,这会那群小子估计已经在体育馆准备开始训练了。”
自从青叶城西闯入全国大赛,他们的教练突然就变得格外亢奋了,早早就准备好捞几个已经看中的国中好苗子过来,大概是盯准了明年的ih吧。
及川赖填完最后一行空,收笔关盖,对及川彻说:“已经放假了,社团训练也没有这么早,大家刚打完全国比赛,适当的休息是很必要的。”
及川彻:“……行了知道你们乌野拿到全国冠军了。”
及川赖把纸笔都归还给空姐,两人在座位上等待飞机起飞。
到点了,驾驶舱的机长播报几句,随着轰隆的引擎声,机身开始移动。
及川彻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夜景,窗外的景象被蓝天白云渐渐覆盖,沉默半晌,开口问:“话说你刚才填的那是什么东西?”
及川赖头也不抬:“妈妈要我帮她买一点东西。”
及川彻:“那她刚才怎么没给我这个东西?”
“你又没问人家要。”及川赖抿了抿嘴巴,“而且你短时间里又回不来。”
“哦。”
从日本飞到阿根廷要很长的时间,两人除了看电影就是睡觉,及川彻很快就坐不住了。
他打排球打多了,这会长时间不能动弹实在太限制了他,行程刚飞到一半,及川彻就感觉自己整个屁股都在发痒。痒着痒着,嘴巴也很快跟着痒了。
他现在需要跟及川赖聊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此时的及川赖也十分心有灵犀地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
及川彻问:“爽朗君干嘛去了?”
“?”及川赖没反应过来,“谁?”
“就是菅原,你们队伍先前的2号,长得一副很不安好心的样子的那个,今年刚毕业的三年级生。”及川彻库库一顿形容。
及川赖一噎,无语了一阵才说:“……不要随便给别人起外号,而且菅原前辈人很好,哪里有不安好心。”
“听社团里的二年级前辈说,共通考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菅原前辈现在大概在东京准备两所学校的校内考试。”
“听社团里的前辈说?”及川彻凑近了些,“我看你们两个之前不是天天电话联系吗?怎么这么又需要一个二年级的前辈当传声筒了?”
“……前几天的时候正好听到的。”
及川赖说的含糊其辞,及川彻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最后在空姐的提醒下安安分分回去坐好。
及川赖什么都没说,但又像是什么都说了,反正及川彻的嘴巴现在是一点都不痒了,他手痒,现在就想赶紧下飞机把自家弟弟的感性线信进度传给iwa酱看看。
八卦就需要和人分享,哪怕对象是自己的亲弟弟!
远在国内的岩泉一是在半夜三更接到及川彻的狂轰滥炸的,当时他在想,如果手边的枕头是及川彻的脑袋,那他这会早就挨上好几个拳头了。
及川彻和及川赖抵达阿根廷时正是白天。
及川彻发完消息后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插回兜里,回头问及川赖:“走吧,现在我们去哪?”
然而及川赖的眼神十分淡漠,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只智商不怎么好的香香猪,那双眼睛已经传递了一切:准备出国生活的不是你吗这种事情你问我我又不知道。
及川彻灰溜溜地翻出岩泉一先前帮他记好的号码,用当地的电话卡拨打给接机的人。
接机大叔是一个很面善的中年男子,很快就凭借多年的接机经验找到了在机场里晕头转向的兄弟二人,载着两人的行李驶向俱乐部。
等到晚上,两人又拖着行李走回俱乐部边上的公寓。小小六十平的平层,两个一米八几的高中生连带着好几个大行李箱,一进门就显得非常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