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赖从家走到学校就已经费了不少劲,刚才那几步已经让他的力气消耗殆尽。
他面上的汗比刚才一路跑到这的两人都多,累得连胳膊都抬不高,只能随意地摆摆手:“不是的前辈,是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从床上摔下来了。”
门外,日向翔阳一个顶胯把影山飞雄挤出去,跑到两人面前,低头撅着屁股端详:“菅原桑,你的手已经没事了吗?”
他白净的五指自然放松地垂在胯边,厚厚的一层绷带已经被脱下。
菅原孝支大方地把手伸出来,指节处擦去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膜,除了比周围泛了一圈红以外,已经无大碍。
“我都说是你们太大惊小怪了,根本就伤得不重。”
及川赖原本已经累得都闭上眼了,突然感觉身边越来越热又越来越挤,睁眼就见围过来的一群人,硬挤上前要去看菅原孝支的手:“我看看我看看。”
他顿觉窒息,卯上一口气把菅原孝支的手啪地摁下,在其他人的目光接连看过来前重新闭上眼。
“……”
乌养教练从门外走进来,招了招手里的一叠资料:“都挤在那里干嘛呢?过来开会!”
众人瞬间作鸟兽散,及川赖获救般吐出一口气。
乌养教练手上的一叠资料是昨天从及川赖下车前交给他的记录本上打印下来的,上面洋洋洒洒图画了不少东西。
他把器械室的白板拉出来,抬头找到坐在角落里的及川赖,朝他招手:“那个及川,你先来说。”
于是在视线聚焦的中心处,及川赖一手撑腿一手扶腰,嘴巴紧抿跟出力,整个人颤颤悠悠地往上拔,旁观的人都忍不住跟他一起提上一口气使劲。
腰部的力量才灌进去一半就忍不住挂上闸门,他悬空的屁股一下子就摔了回去。
啪,起立失败。
众人:“……”
乌养教练手刚抬起一半:“……”
“……那什么,身体还好吗及川?”
怎么今天起个身看着比他奶奶还费劲。
及川赖心如死灰地摆摆手:“抱歉教练,我能坐着吗?”
“啊,好的。”
乌养教练把白板直接推到他的手边。
及川赖挪了挪屁股,索性给自己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地上的人也齐齐转了个方向。
他开口,淡淡的声音像是在娓娓道来:“关于音驹这支队伍,他们的风格可以说和我们截然不同。在比赛伊始,对面看起来攻防平开没有亮点,但一旦时间拉长,他们出色的防守能力就会逐渐凸显,直至完全盖过我们的锋芒,届时他们看似平平无奇的进攻能力就能发挥出另开生面的效果。”
用一个词概括就是“慢热”。
“我先前联系黑尾前辈是想和他请教关于拦网的技巧,但是这次两个队伍的交流,似乎让我们看到了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