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翠花将她推出来的事,老婆子记着的。
“论骚贱,李翠花可不如你。”白灵珑讽刺着。
刚缓过神来的李翠花,听到这话,可一点都不感激她。
“李翠花不如你,你儿子倒是比你强不少,脑子里整天想的是跪趴领导的大腿,跪舔领导的亲戚,现在进一步爬领导女儿的床了,他很能干呢。”
“就是不知道这领导知不知道他是你跟野男人生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她这话一出,冻得瑟瑟发抖的李翠花和王秀红双眼脱窗,老二不是白家的种?是婆婆跟野男人生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白老太慌得声音都破了音。
白灵珑冷笑了下,又当众扔出一个大炸弹:“你也不用担心,你跟白老头也算半斤八两。白老三根本不是你生的,是村东头廖寡妇跟他生的,你当年生的是个女儿,被白老头卖掉换了两斤米回来。”
说完,见老虔婆仿佛被雷劈了,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小魔女般痞笑了下,又狠狠戳她一刀:“白老头跟廖寡妇一大把年纪还滚草垛,背地里说的话,其实不止我听到了,你家另外两个赔钱货孙女也都听到了。只不过白老头威胁我们要是泄露出去,就把我们卖去山沟里,我们当时害怕才闭紧嘴巴的。”
“噗!”
老虔婆之前本就伤到了,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这下气得喷出来了。
白灵珑见她这样,一点都不同情怜悯,相反有种复仇的快意,继续大声刺激她:“你宝贝的小儿子,根本不是你的种,是你最讨厌的廖寡妇的种。你帮她把儿子养到这么大,事事护着他,任何好东西都优先他和王秀红,现在还护着她的亲孙子,廖寡妇都在背后笑翻了呢。”
“我以前顾着是一家人,给你们两个老东西留脸面,我妈也教导我不要说出去,事事忍让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可你们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不把我们当人看就算了,现在还为了那个畜生不如的人渣,想弄死我们母女俩。”
“今天我把话放这里,我跟你们白家没完,我们母女俩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全家垫背。”
“一家子骚贱脏货,我多看你们一眼都嫌恶心,你们再不给我夹紧尾巴做人,我就送你们全去剔阴阳头挂牌吃花生米。”
“哼!”
说完,冲过去将她身上的钱全给扒干净,一分都没给她剩,还威胁她:“这些年我妈赚的工资,你给我老实准备好,我会回来找你要。你若不交,我就先拿白建仁开刀,不说别的,乱搞男女关系这一项罪名,就足够他去阎王殿报道了。”
“他是你爸,你爸出事了,你也没有好处。”白老太愤恨的警告。
“说得好像他不出事,我有好处一样。”
白灵珑冷笑,满眼厌恶恶心:“我一想着体内流着你们这一家子的脏血,我就嫌恶心,摊上这么一个人渣父亲,真是我倒了八辈子大霉。”
她话音刚落,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从人群中挤过来,神情凝重:“白灵珑,我总是找到你了,魏医生让你赶紧回去,你妈情况不好,必须立即安排手术,再晚就来不及了。”
第5章你相亲相错人了
她犹如一道风跑了,陆靖川低头看了下扔在脚边的衣服,在王秀红她们爬过来拿之前,对围观的人说着:“这一堆衣服鞋子,二十块钱,有人要的吗?”
“不能卖。”
李翠花和王秀红异口同声阻止,慌慌张张跑过来想抢衣服,可陆靖川不会给她们机会,又问:“二十块钱,全部拿走。”
她们俩穿的外套全都是新的,去供销社买布买棉花的成本都高于二十块,还有穿在里面御寒的其他衣服,再加两双棉鞋,这个价并不贵。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个妇女看上了,也开口应了:“我要。”
交易爽快,妇女抱着一堆衣服鞋子,在李翠花她们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中走了。
陆靖川也拿着二十块钱去医院了,他看上白灵珑了,喜欢她的泼辣狠劲,姨妈给他安排的大惊喜必须接稳了。
他赶到时,白灵珑正在跟魏医生说话,谈的正是手术治疗费,见她正在恳请医生救人,承诺明天就将费用补齐,他立即过去插话:“医生,费用我来出,先动手术。”
“你是?”魏医生没见过他。
“您不用问我是谁,要交多少钱,我现在去交。”陆靖川直接道。
“两百。”
陆靖川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一沓钱,细细数了下有120多块,加上刚卖衣服的20块,全塞到白灵珑手中。
“先安排阿姨进手术室,我现在回姨妈家拿钱,五分钟后回来。”
说完,都没等白灵珑说一声谢谢,他迈开大长腿跑了。
见她这边能凑到钱,魏医生也不耽搁时间了,让她去交钱办手续,他通知护士送病人去手术室了。
陆靖川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白灵珑这边正在窗口交钱,他立即将刚找姨妈急匆匆借的一百块钱给她,“灵珑,这钱你先拿着用,除开交手术的钱,剩下的先留着用。”
他江湖救急,真的帮了白灵珑大忙,心头感动:“谢谢。”
“不用客气。”
陆靖川面上没有情绪,深邃双眸里却闪过笑意。
白灵珑将钱补齐,办完这里的事,这才想起之前光顾着收拾白家人了,跟他正常相亲的事都中断了,一向面皮厚的她都有两分不好意思了,笑容里有两分尴尬:“我家里乱七八糟的腌臜事,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陆靖川能够理解,他虽是城里人,可身边有很多战友都来自农村,各种奇葩事都听说过,白家这种奇葩人家并不少见。
两人走到手术室外等候,白灵珑虽然换了芯子,但这具身体是原主的,也受原主记忆的影响,心里很担心妈妈的安危,秀气精致的眉头紧锁着,心慌不安的在门口来回踱步。
“灵珑,你妈伤到了哪里?”陆靖川主动询问。
“脑袋。”
白灵珑指着自己脑袋右侧,说到这事换了一副表情,满脸戾气:“我那个渣爹婚内出轨,攀上了领导家死了男人的女儿,过年回来逼我妈离婚,我妈应该猜到他在外边有人了,当时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