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长,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在做什么?”夜白好奇的问道。
巴莉特一愣,合上书回答道:“我现在也很年轻。”
好像逐渐知道了夜白的性子,担心她又无缘无故的道歉,巴莉特又道:“以血族的时间来算,我至少要到三百岁才真正可以拥有这一片领地的合法继承权。”
巴莉特足够宽慰,夜白还是觉得自己犯了错,这段关系的一开始她就是一个乞求者,可因为喜欢却变得更为卑微,不管巴莉特怎么看,她总是觉得与对方之间隔着漫长的距离。
“茶就别喝了。”巴莉特将夜白的茶杯挪到了一旁:“去休息了吧,对人类来讲,这个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和凯多去镇上。”
夜白紧紧握着手中的书,答道:“不用的,这书也没多少页了,不需要太多时间,看完了我再休息。”
“那随你吧。”
巴莉特给夜白换上了牛奶,自己则继续喝她的红茶,白虎山的夜静悄悄,也不知道那铜制的猫头鹰又叫了几次,巴莉特也觉得双目有些疲乏,她放下书,却看见一旁的夜白已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夜白的手里还紧抓着那书,巴莉特轻轻将书拿了下来放在茶机上,夜白却丝毫没有察觉,看样子这姑娘睡熟了。
巴莉特拿起自己沙发上的毛毯准备给夜白盖上,不过她又将毛毯放了回去,夜白在她的眼里总是过于脆弱,无论是这副人类的躯壳或是她那一颗柔软的心,巴莉特将夜白轻轻抱了起来,果然她睡得很沉,沉到对于巴莉特的移动都没有感觉。
巴莉特将夜白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又给她搭上被子,夜白似乎睡得极为安心,巴莉特抬眼看向墙上的钟,对一个血族的生物钟来讲,时间也不早了,巴莉特将屋里的书籍收好放回了床头,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倒床睡去。
翌日,夜白依然是早早的就醒了,睁眼却发现第一个进入眼幕的却是巴莉特,那张近乎于完美的脸正对着自己,巴莉特睫毛卷曲,皮肤晳白,像极了一个安静的洋娃娃,夜白想给自己一巴掌来证实这是一场梦,但她又怕一巴掌把自己给打醒了,夜白身子私毫不敢挪动,她的目光看着四处,再三确认这是巴莉特的房间之后,又冷静下来回想去了昨天的事。
昨夜应该是在巴莉特的沙发睡着了,至于怎么跑到巴莉特的床上了,她却完全没有印象。
夜白二十二岁,虽然在隐枫会一直呆着,可也是少女心性,喜欢的对象就躺在自己身边,任谁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她也没想着要早起了,眯起眼睛偷偷的看着身边的美人,巴莉特呼吸均匀,睡得十分安静,对方好像也并没有发现她的醒来,她那双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得更专注了,第一次她可以这样放散的看着巴莉特。
“醒了?”
夜白正在暗喜这时巴莉特却突然睁开双眼,夜白窘迫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眼睛睁也不是,躲也不是,她看着巴莉特的僵硬的点点头,回答道:“醒…了。”
“昨天见你睡得香,就自做主张让你在这过夜了。”巴莉特道。
夜白也不知道自己盯了巴莉特那么久,对方究竟知不知道。
“谢谢道长。”夜白坐了起来,她跳下床去不敢再看巴莉特:“那我先收拾了,估计凯多一会也要来了。”
奎恩修女的尸体还要送回去,教堂血族们肯定是不能去的,那就得由血族的代理人出场了,凯多带着手下来到了上清观,夜白和两个执勤的血族将尸体放入裹尸袋中给到凯多的人,昨天巴莉特交待过让夜白也跟着去,有些事务人类可以处理,有些事务只能血放去处理,但夜白现成的情况似乎成了二者兼顾。
凯多也是许久没见夜白,他好像了认定了夜白将成了巴莉特的执事,对夜白的态度了不是之前那样冷漠了。
“我的孩子,早上好啊。”
“早上好,凯多先生。”夜白回答道,她指镇的方向说道:“这次要去教堂,只要麻烦你出马了。”
“这有什么,”凯多取下眼镜用帕了擦了擦:“为撒拉坶博服务是我们的本份事。”
夜白回已一个公关似的假笑,罗菲叫她靳执事也好,还是现在凯多言下的意思,她自己并没有觉得自己是这个家族的仆从,不由的她向观门的方向看去,上清观这三个字中正大气的摆在那里,她,靳夜白,是上清观的人。
“先上车吧,夜白。”
凯多敲敲车窗,司机出来为二人打开了车门,夜白记得这应该是第二次与凯多同车,依稀记得那时的凯多还威胁着让自己滚出东境,如今却又是另一副光景了。
在路上,夜白大概得知了凯多的安排,他已经提前知会过托尔镇的警局,这件事情人类的执法者将不会插手,同时也提前给镇上教堂的神父也提前打了招呼,可谓安排妥当。夜白倒是在与凯多的谈话中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奎恩来过上清观的事情好像教会中也没有人知道,这样甚好,她还可以看看这圣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司机的车速与巴莉特相比还是稳的多,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撒拉坶博家的车队停在了托尔镇的教堂门口,四辆车依次下来了二十几人,他们分别守在教堂的各处,凯多依然站在最前方,这次夜白跟在她的身侧,刚才还与夜白嬉笑着的执事此时却是另一副嘴脸,像极了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凯多敲响了教堂的大门:“库德神父,我是撒拉坶博家的执事凯多,按约定我送回了你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