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莉特换好了衣服回来时却发现了乔治二世也在房间,那个冷酷的男人袖口上还沾着血,她父亲一直爱干净,偶尔审讯拷问从不亲自动手,看来这次收拾杰夫应该动了真格。
“爸。”巴莉特说着走到了夜白的床边,她知道乔治二世不会无怨无故的来这里:“夜白需要休息。”
乔治二世也看着夜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夜白有些刮目相看了,虽然不是玛德琳,但也活出了一个刺客的样子。
“可你父亲需要真相。”乔治二世说道:“还没有结婚,是不是太偏袒你的未婚妻了。”
夜白一愣,乔治二世言下之意倒是像同意了那份契约,她看着巴莉特,巴莉特还是那副不表态的模样,夜白原本雀跃的心又沉了下去,可这时巴莉特又当着乔治二世的面拉起了她的手。
巴莉特只是不想夜白涉险,但这事她还是想管的,特别是夜白受了如此重的伤,她没有亲自审杰夫,已经是对杰夫最大的仁慈。
“你问吧。”巴莉特说道。
“领主大人,有些事我也正想说。”夜白说道,她此时手上已有些知觉,本想将上半身撑起来,可还是没有那力气。
“说吧孩子。”乔治二世拉来了一个凳子坐在旁边:“你见到了我的妹妹是吧?”
“是的,大人。”夜白点点头:“她很美丽,应该也很厉害。”
“如果她还活着,这个领主的位置或许不会由我来坐。”乔治二世回答道。
“所以您让玛德琳杀了她?”巴莉特问道,她的父亲并非权力熏心之人,但三百年前的事情,谁又说的清。
乔治二世有些失望的看着女儿,道:“她还活着不是吗?”
“你放走了她?”夜白问道。
“是玛德琳放走了她。”乔治二世回答道,当时这个妹妹站错了队,长者会不会饶恕任何人,如果兄妹两兵刃相见,那必然得死一个才能向长老会有个交待,可如果是玛德琳动手,或许就是另一种结果。
“其实我也是才知道她还没有死。”乔治二世眼眶有些红:“但却不知道这喜还是忧了。”
夜白不好参言,只得继续沉默着,乔治二世接着问道:“说说吧,你在夹层看到了什么?”
还未等夜白回答,巴莉特抢先问道:“三百年前,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解密
乔治二世撒拉坶博从小就是个不苟言笔的人,特别是当年期总是板着个脸,也不明白什么是幽默,真是花了八百年的时间,这位领主才学会了开玩笑,有时候乔治二世会觉得她的女儿太像自己,过于严肃更过于老沉。
“巴莉特,你还是那么执着。”乔治二世说道,早在前几个月巴莉特问过同样的问题,而他也曾告诉过对方,只有领主可以知晓。
“我昨天已经碰过血了。”巴莉特知道这是他父亲在等的答案。
夜白猛的坐了起来,之后才发现背上一阵剧烈钻心的疼痛,巴莉特赶紧过去将她抚了起来,她检查着夜白的伤口,她猛的一动把原本收拾好的伤口又撕裂了,等不争再叫大夫进来,巴莉特迅速施下一个咒,将伤口封住,至少可以保持一会。
“别乱动。”巴莉特有些责备,但话语中却有些心疼。
“你什么时候碰的?”夜白问道,对于她昏迷之后的事,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晰。
巴莉特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昨天,你的血。”
夜白还能想到巴莉特脱下来的血衣,她并没有想到那是自己的血。
“不要内疚,”巴莉特摸着夜白的头发:“那样的情况,我必须这样做。”
巴莉特虽是这样说着,夜白的脑中还是凌乱了起来,她看着巴莉特,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若说不怪自己,可这一切还是因为自己当时太冲动,如果不撬开杰夫的房门或许一切就不会发生。
乔治二世的目光也移向了夜白,不过他的脸上却是赞许的笑容,他似乎开导着夜白:“不用内疚,这对我女儿来讲是件好事,否则她会忘记自己是谁。”
“父亲,回答我的问题。”巴莉特一手抱着夜白,另一只手按住乔治二世的手臂:“别给我说杰夫的那一套,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骗不了我,那场战役究竟是因为什么?”
乔治二世看着巴莉特,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固执,他的手指在沙发的把手上敲打了几下,将女儿的手拿了开,说道:“其实战争是长老们挑起的。”
终于,巴莉特听到了另一个答案,更接近真实的答案。
“所谓人类的崛起,教会对我们施与的威胁,”乔治二世扬扬嘴角:“都只我们与教会幕后安排的。”
“为什么?!”巴莉特不解,毕竟在那尴尬的年代,死的却是自己的族人。
“你以为我们的敌人只是教会吗?”乔治二世依然觉得巴莉特像个孩子:“教会不是我们唯一的敌人,我们自然也不是他们最后的敌人。”
“巫师和狼人。”夜白见惯了军阀们的斗争,立即反应了过来。
“苦难果然让人变得智慧。”乔治二世回答道:“夜白说的对了,狼人与巫师的势力与逐渐强大了起来,他们与血族争抢着领地,仆从,还有可利用的一切资源。”
“所以我们和教会联手了?”巴莉特问道,这有些难以置信,血族的骄傲是远离一切神性之物,可却与之同流合污。
“确切说是教会找到了长老们,”乔治二世起身,这次他没有给自己沏茶,而是倒了一杯烈酒,一口吞下,他接站说道:“那时也不明白,但你的祖父从小就教育我,唯长老的命令而行,所以我站对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