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倦林自远处竹林飞来,落在马车上:“放心,有我!”
那便去!
如果有必要,拼上老命,也要把女儿抢回来!
而滦州一片寂静。
卫拭怕自己的弟弟想不开,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连睡觉如厕都要挤在一起,恨不得拿绳子把他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卫辙:“……”
倒也不必如此。
他早有此预感,得知消息也不过是心里沉了沉,就接受了。
卫拭颇为吃惊。
“那我找根绳子上吊去?”卫辙笑,淡然自若。
可卫拭还是想不通,这该是正常人的反应?
卫辙用行动告诉他:是。
他一切如常,甚至都没有偷偷躲起来自闭的时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卫拭代入自己想了想,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张明媚的笑脸,手一抖差点把布防图丢进火盆里,莫名就觉得胸闷。
为了缓解这股异常的情绪,卫拭拎着剑上了街。
这些活本不需要他来做,也就是四处走走看看,天气甚好索性寻了一处房檐,直接飞上去,看着底下的人来人往。耳边听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好像也就突然间理解了卫辙。
情情爱爱这种事,过也就过了,还揪着不放只能伤害自己。自己这个当哥的,长他两岁,虚有那么多江湖经验,居然还没有他个小家伙通透,也是丢人。
想到这里,方才闷的气也就通畅了。
就在此时,极不经意的一眼,卫拭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人影。
楚天娇身穿红衣,头发用发带高高束起,倒也是个算得上飒爽的造型,牵着一匹马,正在买烧饼。
他突然间就想笑。
说不上来的感觉,倒觉得巧是真巧。
楚天娇买了饼,还没来得及拿到手里暖暖,就被一只手给拿走了。
当街抢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
正想骂强盗,那人却道了一句:“恩,还不错!”带着一股子欠打的慵懒劲儿。心脏处传来的振动太明显,她猛地一回头,只见卫拭捂着脸!
她太激动,头发丝甩他脸上了!
“你怎么了?”楚天娇纳闷。
卫拭抹了把脸:“没事。”这才恢复了正常,“你怎么来这里了?”还没等她说话,又道,“莫非,是来找我的?”
楚天娇一笑,抛出两个字:“不是。”
她是听说滦州长岭山里住着一位老神医,医术高超美名在外,特来此地拜师。
“你在此地可有听过露霖露老神医大名?”
卫拭想了想:“好像有!”也好像没有,不怎么关注此事。
“那便好,我要去找他!”她十分开心,看了一眼自己被抢走的烧饼,大义凛然道,“没事,再买就是了!”
然而卫拭一眼就看出来,没钱了。想来她不会是跟她爹沟通了才出来的,那便是偷跑,自然不会有多少钱。
“没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