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愤概,没想到自己抓紧的‘床单’是容且衔的大腿。
容且衔面上仍是风轻云淡,边喂药边慢条斯理道:“师父,姑娘家细皮嫩肉不经造,届时师父换了回来,腿上全是淤青,可莫要怪徒弟。”
桃枝霎时回神,看面前那人。
她支起身子准备去掀容且衔的裙子,想看看自己那白玉美腿被掐成什么样了。
容且衔:“”,他端着药,起身撤离床铺。
还是总喜欢动不动扒人裤子。
桃枝理不直气也壮,“为师的肉身,想怎么造怎么造。”
容且衔面上浮起一抹笑:“那师父为何扒我裤子?”
桃枝呵笑:“我看看来葵水了没。”
虽然她知道自己自从变成妖之后没来过大姨妈。
但不妨碍她用这个理由诓张望,毕竟张望没当过女人。
容且衔一贯镇定的面色,奇异的升起了一抹淡红。
让人瞧着怪想蹂躏两下的。
桃枝强忍住笑,没想到张望也会害羞。
容且衔看着桃枝,破天荒地无法冷静下来,“那,师父什么时候来?”
桃枝面无表情:“也许今天,也许明天。”
容且衔:“那我该如何做?是要一直呆在茅厕?”
桃枝快要憋不住了,好想呲牙笑啊,但她还是一本正经道:“那倒不用。”
张望怎么这么纯情啊?你是真牡丹啊,张望。
想想自己也牡丹,桃枝笑不出口了,表情有些苦涩。
容且衔又说:“听闻女子来葵水要七天七夜,师父会不会疼?”
桃枝愣了一会,解释道:“疼,跟牙疼一样疼。”
容且衔又是一副好奇的表情:“牙可以拔了,拔了就不疼了,葵水有可以根治的法子吗?让它不流血。”
桃枝翻身,背着容且衔躲在被子里偷偷笑,这也太单纯了吧。
“没有。”
笑得太猛,她咳嗽不止,容且衔上前替她顺气,“师父若是疼的话,每次来葵水时,可与我换魂。”
桃枝敛起笑容,神情古怪的看向容且衔,“你莫非是对”
容且衔看向桃枝,眼里漾着几分认真。
“你莫非是对做女人感兴趣?”
容且衔:“”
默了一瞬,他垂下眼。
师父还是当年的师父。
容且衔忽地撇过头,将药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状似不经意问道:“师父为何要去妖王殿?子衔并不需要那枚清寒内丹,此番去妖王殿可能会耽误路途。”
桃枝想起那枚清寒内丹,又想起张望和容且衔长得相似,那他是不是可以假扮容且衔?
桃枝抬眼问:“你知道容且衔来妖界做什么吗?”
容且衔从桃枝嘴里再次听见自己的名字时,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桃枝再次喊他,“为师跟你说话呢!”
他掀起眼帘,漫不经心问了句:“师父似乎认识他?”
桃枝一顿,“不认识。”
容且衔这次没打算放过她,步步紧逼,“我瞧师父的眼神似在看故人,从子衔与你第一次相见,师父的眼神都在告诉我,你认识他。”
他咬字很轻,似在循循善诱,“那人,对师父来说,重要吗?”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桃枝已经能把张望和容且衔区分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