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真是太棘手了!
死遁了仍是一堆烂摊子!
雁雪怎么办?
桃枝暗叹了口气,她斟酌了一下,笑着开口:“子衔身边就是安全的。”
说着她将刚刚在芦苇林蹭到泥土的裙摆掸了掸。
容且衔目光从桃枝的动作,落在桃枝脸上,默了一会,颇为懒散问道:“可是真心话?”
桃枝动作一顿:“”
比珍珠还真。
看来她在容且衔这里已经进了失信黑名单。
她微微一笑:“自然是真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子衔现在已经是能压过师父一头的人了。”
容且衔半笑半讽道:“倒是难得从师父嘴里听到几句情话,还得猜猜是真是假。”
桃枝问道:“那你如何才信我。”
容且衔瞧她那没意识到自己着急自证的模样,即便是真话便也掺了几分假话。
若是真心话,自然而然会流露出来。
他忽地轻笑一声:“如何都不信,师父在我这已经没有信用了。”
“若是师父再骗我,便将师父与我一道封印沉睡如何?”语气微微往上一挑。
目光倏地比那冬日里的水还冷,眸中似凝结出了两片霜花。
桃枝心凉半截,这不是封印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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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狗屎人生!狗屎剧情!
打个工真是太难了。
她不要钱了,能不能把难度给降低点?!
在这气氛冰至极点的一刻。
桃枝霎时眉眼含笑,似春光明媚:“好,与你一道封印,我还想放个天灯可以吗?讨个好兆头。”
容且衔怔了一瞬又若有所思望着桃枝。
阴寒的眸子慢慢笑开,又藏着一丝不明的情绪:“好,那便依师父罢。”
桃枝暗松了口气。
听着容且衔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她心头怪异。
走在路上太过亲昵的行为简直是在昭告天下她和徒弟的不伦关系。
“你为什么老喊我师父?”
容且衔忽地唇角微勾,目光落在她刚刚被茶水润过的红唇,语气轻飘:“师父过来便知。”
桃枝疑惑,用手指了自己,又指向他旁边。
“我过去?”
容且衔颔。
“这么近听不清吗?”她看了看两人的距离,又狐疑道:“难道是什么听不得的话?”
他看起来像要说一些不中听的话了,可表情太过正经,让她一时怀疑了自己。
容且衔将空了的茶盏续上茶,很是平淡开口:“是别人听不得,恐隔墙有耳,毕竟这是妖界。”
桃枝一见他续茶动作,心中又是一紧,怎么现下看到这些都是暧昧。
她不禁暗暗吐槽自己的思想为什么这么不正经?
桃枝只好扶着矮案,挪到他旁边。
有了上次被咬耳朵的前车之鉴,她这次正面倾身,跪坐在他腿边。
容且衔临窗靠案,桃枝在榻里侧,一手撑在他身后的船壁上一手撑在矮案上。
像在壁咚他。
容且衔续了茶之后便侧过身子,面对面抬眸看她,唇角挂着散漫的笑,也没喝茶,一手搭在案上。
这么近距离看着他,从窗子投来的光将他侧脸线条加深,半边轮廓一笔勾勒似的锋利流畅,鼻梁挺拔,长睫微卷,好看得让人心神不稳。
桃枝避开眼神:“说吧,这样近应该别人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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