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容且衔这样调戏人,桃枝整张脸涨得通红,以往向来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
容且衔想起她刚刚那样刺眼的嫌恶,讥讽道:“师父若是表里如一,说到做到,徒弟自然带的好。”
“可偏偏师父,嘴上说着不可乱伦,却又与其他徒弟暧昧不清。”
就在桃枝疑惑容且衔为什么知道这些,只见他视线流连在她颈间,桃枝身体微不可闻地僵硬起来。
狗日的张望啃这么深,难道六天了还没消?
所以他误会她跟呈遇之有什么,他照猫画虎学上了?
桃枝不好解释对呈遇之没有那想法,对张望出于任务有点想法,但不多。
现在的姿势太过暧昧又受限制,她撇过头怒道:“放开我啊,混账!”
容且衔眸底晦暗不明,低头凑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带着喑哑:“师父最好不要挣扎,打不过我,等会碰着哪就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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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气息钻入耳朵,带着痒意,痒得尾椎麻。
桃枝似想到了什么,不敢再动,硬生生憋出一句:“容且衔!你好不要脸!”
容且衔轻哂:“若是师父愿意,那要脸的德性阿衔也是能勉为其难装上一装。”
说罢他俯下身覆在了她颈间。
桃枝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痛,正准备破口大骂,容且衔又直起了身子,看着脖子上那抹淡得快要消失的痕迹加重了些,眼底阴翳散了不少。
桃枝抬眼看他,只见那眼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她感觉自己像只猎物。
她匆匆避开视线,拖延时间:“你说过用一月培养感情,你这样只能得到我的躯体,得不到我的心。”
浪荡性子的人应该最好这一口罢?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希望这歪瓜能冷静点,顺带暗示自己也冷静点,心急火燎只能连豆腐渣都嘬不上。
容且衔忽地意味不明笑了声:“师父在想什么?阿衔也没有这么急不可耐,这里的花草可都是成了精怪的,秘境内也还有其他修士。”
他松开了桃枝,没了刚才的恶劣,又是一副芝兰玉树的模样。
清风淌过水面拂了过来,青丝扬起,扫过他清越的眸子,衬得人气度如仙。
桃枝有些羞恼自己想歪了,她瞪了眼面前道貌岸然的那人,苦逼道:“不要喊我师父,我可没有你这样以下犯上的徒弟。”
容且衔长睫垂下淡淡阴翳,整个人显得有些空寂,“不想认我了么?可曾后悔了?”
桃枝沉默片刻,想起他八岁时被人打得全身是血抓着她衣袖时说的话,心中微微一刺。
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好,若是没有感情那就等你生出感情再出去。”
似没有听到那刺耳的答案,他眉眼渐渐温和下来,缓步离去。
显然只是为了带桃枝来到她住的地方。
桃枝站在原地,掸了掸衣领,盯着容且衔远去的背影,小声骂骂咧咧:“啧,真是重口味,连老树皮都不放过。”
表情还有几分故作的淡定,恍若刚刚被按在树上羞得冒烟的人不是她。
桃枝来到容且衔给她安排的房间里坐着,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喝了口水缓解了下刚刚的口干舌燥。
桃枝颇为忧愁地望向窗外。
急,养大的徒弟成歪把子了咋整?
可恶!
她明明教得是翩翩公子!不是登徒子!
什么《周礼》、《礼记》、《礼仪》,她一样没少买给他。
怎么现下玩得这般花!
心有愧疚,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走。
容且衔的脸皮比树皮还厚!
桃枝总觉得这么想怪怪的,她可不就是老树皮吗?
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桃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以泄心火。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等呈遇之醒了跟他交代几句话就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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