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着急了:“父亲,凌珑都不是太子了,你还为他做事,你不怕陛下责怪?”
世安侯能有什么办法,他拍了拍儿子的肩:“对外就说这是我的私生子吧,反正你娘也不在了,你去给她上根香,帮我跟你娘讲讲,让她别介意。”
兰酒舒还伸着手等虞松抱,他还记得只要他一伸手,家里的哥哥姐姐们都愿意抱他,连皇表兄和陛下都不例外。
父亲都这么说了,虞松自然是没办法拒绝,他抱起兰酒舒,看着这个被养得唇红齿白的小子:“他不会是凌珑的私生子吧?”
世安侯吹胡子瞪眼:“胡话,玲珑殿下今年才多大,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私生子?”
虞松“嘿嘿”一笑,他逗着兰酒舒:“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小子?”
兰酒舒平日里皮是皮了一点,但被兰尚书教得很好,他伸出七根手指:“兰酒舒,七岁。兰长之的孙子,我皇表兄是平雁王陈雏,家在深清东南尚书府。”
虞松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父亲没办法拒绝,也难怪凌珑的那两个部下把兰酒舒送到他们府上来。
这可是大黎皇亲国戚,也不知道凌珑的人是怎么把兰酒舒带出深清的。
要是被大黎那边的人知道,他们两边指不定又要发生战争。
虞松捏了捏兰酒舒的脸:“你记住了,从今天开始,别人问你姓什么,你得说你姓虞了,听到没有?”
兰酒舒头摇成拨浪鼓:“不行,祖父说姓是一个人的根,不能忘。”
“没让你忘。”虞松没想到兰酒舒被教得这么好,不好唬弄。
虞松将兰酒舒放下来,自己则蹲下身与兰酒舒平视:“听好,我问你你叫什么,你就说你叫兰酒舒。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你叫虞杉。”
他们这一辈行木,让别人听见酒舒这个名字,不免生疑。
兰酒舒懵懵懂懂地点头,他眼泪和鼻涕还挂在脸上,冷不丁对着虞松绽开笑容,好不滑稽。
铃铛
次日,陈雏第一次去上早朝。
大臣们窃窃私语,似乎是都没想到小殿下会上早朝。陈雏穿着朝服,和平日萎靡不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一样了,有些神清气爽。
陈赢川看到陈雏的反应和大臣们如出一辙,周围有几个延乐王派的人拥上去,对着陈赢川七嘴八舌地指画起来。
陈赢川被吵吵得脑袋疼,他挥挥手,示意大臣们别吵了。陛下马上要到了,他们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天微微亮,老黎帝在侍卫的拥护下到崇政殿。
等老黎帝入座后,他们才陆陆续续进入崇政殿。
第一次再早朝上看见陈雏,老黎帝有些欣慰。不过令他恼怒的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长子依旧没来。
国朝日将近,六部要向老黎帝禀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