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温时也莫名其妙,气鼓鼓瞪着裴知予,“你这人会不会好好说话?问你东你答西,要是师尊知道你现在连听人问题都听不懂,估计要气得——”
说到这,温时也声线骤然降了下去。
他懊恼的站在原地,恨不得拿根针线将嘴缝起来。
他局促地低下头扯着衣角,第一次生出了种不敢去看裴知予眼神的忐忑,左手脉搏却突然涌进了一股很森冷的气息。
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抬眸,裴知予一股忍着厌恶的表情,将阶梯上那摊黑泥的气息慢慢提取出来,慢慢送进他脉搏内。
温时也看不过去,道:“我自己来。”
裴知予却一把攥住他伸过来的手,厉声道:“别碰,脏。”
裴知予是有洁癖的,只是这种洁癖很怪。
他的洁癖大多在温时也身上体现,过去在朝溪山就是如此,不许温时也碰任何他觉得脏污的东西。
为此,温时也没少跟裴知予干仗,毕竟谁会喜欢被别人管着。
可此刻他却有些心虚。
“手流血了。”裴知予又突然道。
温时也心脏猛地一跳,他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左手正被裴知予抓着摊开,罗剎市的黑烟已经缓缓流进了他的脉搏。
他下意识动了动指尖,弯下眼去眯眼细看,“没有啊。”
“另一只手。”裴知予垂着眼睫。
温时也的右手一直垂在身侧捏着玉佩,因为担心傀儡会抢走玉佩,他一直捏得很紧。
难不成是自己捏太紧所以划伤了的缘故吗?
可玉佩边缘是十分光滑的,他又没察觉到疼痛。
他疑惑地将右手抬起,可裴知予却突然眉头紧蹙,抢走了他手中的玉佩。
温时也猝不及防,“你干什么?”
可只听“咔嚓”一声,裴知予面无表情将玉佩捏碎,掉出一枚古朴精致的碧玉戒指来,一股清冷的气息飘荡在他身侧。
温时也怔在原地。
一股气息迎面朝他扑来,这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气息。
当年发生了什么?
温时也连忙去摸那枚戒指,可那气息突然散了开去,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焦急道:“裴知予,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裴知予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温时也蹙眉,难不成是错觉?
但他感觉不可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