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也回道:“我只是想起了好多事,子桑他很好我就放心了,我希望他永远开开心心的。”
景元洲道:“切!你这话说的,真是一股老人味,师尊都没你这么老土。”
“对啦,我专门来找你,当然是有好玩的事想着你啦!”
景元洲的声音越说越激动,“你知不知道,九渊王大赦天下,朝溪山下要举行一场很盛大的花灯节,据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盛况。我去打听了,星月楼还专门请了西域的舞姬来表演呢。”
“你不是一直想去星月楼吗?趁裴知予那小子不在,我们刚好去潇洒一通。”
禅房内,温时也咳嗽了几声,并未马上回答景元洲。
景元洲立马道:“温时也,你到底怎么啦?!以往提到星月楼,你开心得恨不得跳起来,不会是在这禅房里关了两个月关傻了吧?”
温时也低声笑了几下,“景元洲,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你师兄我现在长大了,开始学着沉稳,一惊一乍那都是小孩才会有的行为。”
“切!温时也,你脑子一定是被门夹了!呸!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对!”
“好啦,好啦。”温时也又跟景元洲斗嘴了几句,突然道:“景元洲,裴裴知予他什么时候会回朝溪山?”
景元洲道:“裴知予啊,我托人去给他传信了,九渊的人说最近皇室动荡,估计要一月后吧。但我这信一传,温时也,你信不信?他这两日内就会回来。”
温时也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景元洲嘿嘿笑了两声,“不告诉你,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禅房内的温时也却静了瞬,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片被血染湿的布料已经彻底干透了,微弱的金光从里面传出来。
因为没人能看见。
他总是嬉笑的脸,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来。
“景元洲,你有没有在民间听过这样一种说法。有人说,那些逝去的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这样我们生者只要抬头就能看见他们。可是,若是有些人因为某些事不可能再见面了,那个人还会活很久很久,他不会飞到天上去变成一颗星星,那应该怎么才能见到他呢?”
“温时也,我发现你废话真的挺多的,既然两个人都活着,直接见面就好了,整这么麻烦干什么?”
景元洲听温时也这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遍,也听得不耐烦了。
皱眉道:“温时也,我是来找你出去玩的,最近朝溪山怪忙的,师尊估计没时间来禅房。你过两日跟我们出去看花灯,清晨你再回禅房,神不知鬼不觉的谁都不会发现。”
禅房内却再次静了,这次景元洲等了许久,都没等来温时也的回答。
“喂!温时也!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睡着了吧?”
似乎又过了很久很久。
禅房内的温时也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滴眼泪“啪”的一声落在了他的胸口,染湿了那片满是血渍的布料。
他将哽咽憋进嗓子里,开口道:“景元洲。我没办法再去花灯节了。”
禅房外的景元洲愣了愣,“什么是没办法去?一般你只会说不想去。没办法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时也,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快回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