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师兄!!温师兄!你有在听吗?”
他吐出一口气,好在温时也没事。
自从上次去禁闭的禅房找温时也后,他一直惴惴不安,总担心温时也想不开的事。
可他正要转眸,去看山洞口的温时也。
突然又听到有人喊——
“温师兄,你手边的血是怎么回事?”
又听人窃窃私语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温师兄很奇怪啊?以前温师兄遇事都是最积极的,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模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以前温师兄看起来好像个小太阳,身上有股浑然正气,可为什么这时候我却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是啊,我都有点点害怕了,这感觉真难说。”
身边两个小弟子搓了搓胳膊。
景元洲心头怒火突起,眉头紧蹙,瞪着人道:“师尊就光教你们背后说人坏话了?温时也是你们师兄,平时也没少关照你们,如今他关了这么多天禁闭,奇怪点怎么了?”
“景师兄,温师兄他……这不是一般的奇怪啊。”
两个小弟子转眸看着朝溪山行事作风最为倨傲的景师兄,眼里的畏惧快满溢出来,顿时又抖着唇道:“景师兄,您不信你自己看呗。”
他哼了一声,转眸去看。
只见火光冲天的夜里,一袭红衣的少年怔怔地站在山洞前。
少年眼神空洞无物,以往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微微红肿,右眼睑下溅了一滴鲜血,盖住了那枚红得昳丽的痣。
他身后的洞口好似能吞噬人的深渊,莫名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直觉里面装着十分可怖,死气沉沉的东西一样。
往下看,少年右手握着一把血淋森晚整理淋的弯刀,挺直的脊背莫名给人一种瘦弱的感觉,就好像冷风中簌簌发抖的枯叶,好像一个不注意,这片叶就会坠下来,落在尘埃里。
景元洲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这样落寞的温时也确实是十分陌生,他心里愈发不安。
这种不安,从前几日怂恿温时也逃禁闭去山下看花灯时就开始了。
他张了张唇,正要说话。
朝溪山最具权威的长老突然面露怒色,历声道:“温时也,这山洞里魔气四溢,定有魔族中人闯了进来,我们朝溪山宗旨想必你也清楚,若是遇见魔族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将其剿灭!”
又有个长老道:“惠元,你莫激动,刚刚那四溢的魔气,一定是个大魔,时也毕竟年纪小,历练也少,在山洞里突然遇见魔头,自己逃出来也算情有可原。”
被唤惠元的长老哼了一声,他早就对温时也吊儿郎当的性格看不惯,此时正好找到一个发泄口。
那性情较为温顺的长老又看着温时也道:“时也,你师尊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