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说完就走了,留下满脸愁容的紫衫少年,和一头雾水的白衫弟子。
“这不可能啊,我们才几天没见,温时也就变成这样?”紫衫弟子捏着衣袖道。
白衫弟子摇了摇头,“那天刚巧我也不在,难怪最近朝溪山上下怪怪的,师尊好几天都皱着眉,训斥我们时也愈发不留情面了。”
“这事肯定有隐情。”紫衫弟子道:“温时也说过他没有家,没有父母,是师尊把他捡回来的。他还曾说过,就算有天师尊赶他走,让他出去另立门户,他都会留在朝溪山。”
白衫弟子叹气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就我们两人也查不出什么啊。”
紫衫少年突然一敲头,道:“哦,对了,子桑呢?好久没看见他了。”
白衫弟子道:“子桑不是总跟在温师兄身后吗?简直比裴知予还像个跟屁虫。他性格有些阴郁,我们跟他接触的并不多。”
紫衫少年点点头,又道:“裴知予呢?听人说他回皇室了?”
白衫弟子道:“是啊,听说裴师弟身体出了点问题,等治好了就回来了。”
“那有没有法子让他早点回来?”
“可以传书给皇室,不过,这需要特别途径。但是景公子,你们附属九渊……”
一紫一白的身影慢慢远去,两人的交谈声也慢慢在耳边散开。
温时也站在幻境外看着这一幕。
似乎很平和,可平和之下却酝酿着一丝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他转眸去看景元洲,只见景元洲眼里似乎有些湿润。
温时也一时无措。
他想景元洲一定是想到了些什么。
可他脑海里却依然是空空的,他知道这应该是悲伤的事,可却摸不清悲伤的轮廓。
景元洲转过眸来,看着他,问道:“你都忘了?”
温时也闭上眼,点了点头。
景元洲笑了一声,这笑里似乎有些苦涩。
他说,“真好,温时也,你只记得开心的事。”
这句话明明语气语调都与过去无异。
可温时也听在心里,却好似刀割一番痛,他垂下头,轻声道:“对不起。”
“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从来就不是我。”景元洲的语调突然有些激动起来,但很快他又平静。
望着温时也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短暂与你和好吗?”
“为什么?”
“因为有人告诉我,当年的事另有隐情。”景元洲看着他,“我想选择相信你一次。”
温时也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景元洲。
景元洲道:“温时也,这是你的幻境,你的恐惧。它应该能重现当年的一幕吧?”
温时也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