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也:“……”
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扶了扶额道:“裴知予,知道你强行了吧,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说的不正经?”裴知予看着他道。
温时也叹了口气,“我们继续说刚刚的行吗?假如你跟你父亲关系挺好的,你根本对他下不了手,那你会怎么做?”
裴知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那自然是谁控制了我的父亲,我就去杀了谁。”
“可是证据和线索都留在了那里,就是指向你的父亲是凶手。你所在的宗门又是个十分在乎这些的人,他们查不到坏蛋的踪迹,就会认为是你的父亲杀了你重要的人。”
裴知予眼神一眯,危险地盯着温时也道:“所以,你替你父亲顶罪了?温时也?”
温时也脸倏然一红,“你瞎说什么?!我在说假如!!假如你能明白吗?”
裴知予却没再跟他继续说下去,脸微微侧到一边,面色有些冷冷的。
温时也跟着他的脸转,“裴知予!你又生什么气?”
裴知予扭过脸,眼神直直地盯着他,“温时也,你总是什么人都想救,到头来吃苦却只有你自己。以前在朝溪山时就如此,总爱装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又很爱把苦打碎了往肚里咽。”
“说真的,温时也,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这样。”
温时也火气唰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简直搞不懂裴知予为什么生气,也很不喜欢裴知予这种无端的指责。
“是你同意让我问的,问了你又乱发脾气!你不喜欢我这样?我让你喜欢了吗?你不喜欢你就走远点!”
裴知予站在原地不走,温时也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可还没走两步,手腕就被带着薄茧的手指紧紧攥住。
那种酥麻感再次席卷全身,温时也不自然地要甩开,可那人却把他越攥越紧,手腕被用力一拉,他被拉到裴知予身前,还欲挣脱,却被裴知予一把抵在了树上。
裴知予低声解释道:“我只是不喜欢你总是这样委屈自己。”
温时也刚要发的火倏然就被浇了下去。
裴知予的语气莫名有些可怜。
可怜到温时也的耳根好似要着火般发烫。
他烦躁地揉了揉耳朵,侧过脸道:“谁叫你说话不说清楚?”
“嗯,我的错。”裴知予道:“你继续往下说。”
“嗯……他之所以顶替父亲,其实是为了他的家乡……”即使已经被裴知予拆穿了,温时也还在固执地用“他”来代替。
裴知予没点破他这多余的遮掩,听着他将这些事缓缓地一一道来。
听到最后,幻境里白天已经到了黑夜。
两人也从一开始站着,又坐到了附近的枯树旁,升起了一处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