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捂紧了景元洲的嘴巴,“你能说就说,不能说,那之后都别想着再张嘴了。”
“温……时也……”
景元洲被捂得快断了气,摆手投降。
温时也这才放开他。
景元洲大口呼吸着空气,大吼:“温时也!你真是蛇蝎心肠!你差点把我捂死!”
见温时也的手又伸了过来,他连忙道:“别!我说!”
他和温时也又找了个小角落呆着。
景元洲难得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温时也,若是裴知予当年身上没有发生那些事,我会很笃定那个人就是他。”
温时也屏息静神,不知为何,心跳跟着有些加速。
他刚想问景元洲为何会那么笃定。
只听景元洲道:“但我能很肯定地告诉你,不是他。”
寂寥的山洞里突然传来一阵水滴落石的声音。
温时也的心也好像那水滴一样,落在了石子上。
只是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反倒有一些悄无声息的失望在身侧游走。
他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会是他的情绪。
不跟裴知予扯上关系不是很好吗?
而且裴知予跟他又不是什么特别亲密的关系,为什么会在他绝望之时给他带去希望。
更重要的是。
他一觉醒来,裴知予就来魔界捉拿他,还将他当做阶下囚一样带回皓月宗,又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他垂下眸。
睫毛在眼下打出一道细小的阴影。
景元洲道:“温时也,其实这八九年间,发生了很多事。”
“裴知予年纪轻轻能成为皓月宗宗主,付出了不少代价,我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朝溪山出……事前,裴知予消失了一段时间,有人说是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你知道裴知予的过去吗?其实他并不是从小就在九渊长大,他幼时在西域,因为出生被人歧视,身上带着恶灵之体。”
“恶灵之体?”温时也有些不安道。
“嗯,不过这都是传言,谁知道真假。”景元洲无所谓道:“但是因为这恶灵之体,九渊皇室一直森晚整理不待见他。”
“这也是我胞弟给我讲的,说当年裴知予消失就是去除掉了恶灵之体,只是带着某些副作用——那便是九年之内,都不允许靠近魔界地界,以及所有带着怨气的地方。”
“你后来住的密林,怨气深重,他若是去了那里,现在又怎么可能好端端站在我们面前?”
“你也知道,体内怨气反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这些年来,裴知予都忙着争权夺利……”
后来,景元洲又说了许多。
但温时也却有些听不下去,他惯性地点点头,“是啊。”
又似乎自言自语道:“裴知予向来有野心,怎么可能会做那种偷偷摸摸,自己又讨不到半分好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