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把戒指拿出来给叁木认才行。
但此时戒指在裴知予手中。
温时也咬紧唇。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面对裴知予!一点也不想!
可他又实在想要戒指。
景元洲突然道:“诶,我突然想起个事。温时也,你这个送礼狂魔,好像就唯独没送过裴……师弟礼物。”
正在纠结的温时也眨了眨眼,“嗯?”
一直沉默的裴知予,却突然启唇道:“送过。”
他的声音很冷,语气却很重,似乎想证明点什么,薄情的眼眸还傲慢地睨了叁木一眼。
“哦哦哦!好像是送过。”景元洲拍了拍额,激动道:“本王想起来了!!”
“是送了一只王八对不对?!!”
空中倏然静默了。
但景元洲没发觉。
他还沉浸在记忆回笼的喜悦中,没发觉裴知予愈发铁青的脸,望着温时也道:“你是不是也忘了?”
“那只王八还是本王陪你去选的呢。”
“你特意选了一只龟壳是绿色的,你说这种颜色跟裴知予那张冷脸特别配,一看就是日后会被绿的相。”
老婆送的礼物最可爱
“景公子,你家一定很有钱吧。”
在过分诡异的气氛中,叁木磕磕巴巴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景公子这么没有眼力见,要是没钱恐怕早被人打死了吧。
心眼大得异于常人的景元洲,立即挑了挑眉,“那是必然。你看本王的穿着,再看本王的气度,再看本王的容貌,哪点没透露着矜贵的气质”
叁木乖乖坐在椅上,一愣一愣地听景元洲的自夸自擂。
而另一边,温时也依然保持着侧对裴知予的坐姿,可背后那股冷冽的视线却犹如实质,仿佛要将他后背盯出一个洞来。
他气愤地努了努嘴。
虽说他过去那番话确实不对,可就在一个时辰前,某人还把他绑在床头挠痒欺辱呢。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斜睨着警告裴知予。
直到“咚”的一声,瓷盏被放在桌上,裴知予薄情的眼轻飘飘垂下,却仍让人察觉到一股无言的威胁在蔓延。
温时也气得直咬牙。
他还记得当年他送给裴知予小乌龟时,裴知予表面露出一副嫌弃不行的表情,可不还是收下了。
而且不仅收下了,裴知予那小古板还喜欢得不得了,走到哪都要带着那只小乌龟。
那时的裴知予尚且年少,扎着极具特色的单边小辫子,五官极为俊秀,只是他细长的眉眼总是微微皱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每日严谨的上学下学,一手拿着书,另一手提着一个十分华丽的鎏金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