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其他人不要受这苦。”
楚云朗根本来不及插嘴,孙大叔就自言自语地说,一路上都是孙大叔在关心楚云朗家中的情况。
就这样一来一往的交谈着,两人很快就到了家里。
午时之后,谢江知没有再继续跟着家里去地里,他又上山了,家里的的药还没有用完,他还想再备一些。
他今日从地里回来,第一时间就去看了后院的菜园子,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早晨才撒上去的药,午时回来的时候,已经能看到一点效果了。
他觉得是自己内心太着急了,都已经幻觉了。
不过他爹的话让他觉得这并不是他的臆想,“江知,你这个药是不是起效了,我怎么觉着菜园子里的虫还想变得没有生气了。”
谢永丰很是欣喜,他方才在地里打药的时候,心中还有些害怕,药剂是按照古籍所制,可谁也没有用过,要是此药剂对庄稼本身就有害的话,这样一下基本是没有任何的存活,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哪有这么快啊。”林若兰明显是不相信,但内心还是很激动,起身就往后院走,她也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不是这么有效。
“爹娘,江知!”
林若兰的声音很大,没有压嗓门,在前院的几人都能听见她的喊声,谢家的两位老人因着没有跟去后院,不知道谢永丰和谢江知的谈话,也没有听见他们在前院说的。
现在听见林若兰突然这样咋呼一声,起身快步往后面走,他们害怕是林若兰遇见什么困难了。
老两口来到后院,只看见林若兰蹲在菜园子旁边,情绪激动,转瞬看见他们,倏地起身,眼里藏不住的兴奋:“爹娘,真的能杀虫!”
林若兰最是清楚这些害虫,她当时在地见过其他得农户的庄稼,看见爬在庄稼上的虫子很是有活力,密密麻麻的,全部都在根茎处,在这里直接就阻断了庄稼的各种养分输送,从根部扼杀了庄稼成长的空间。
她家菜园子是早上才打上的药,但现在她能明显地看见害虫的活力减少了,没有最初的时候啃噬的严重,甚至也不再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已经开始从作物上往地上掉。
她心里很感激,万幸她家江知的药没有白费,也万幸她相信了自家孩子。
“果真如此!”谢家的老爷子心中也是不可思议。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明日我们把剩下的地都打好药,现在有了办法,不能在任由它们继续吃我们的庄稼了。”谢奶奶愤愤地说道。
家中剩下的地不少,药也还不够用,谢江知本来是想帮着家里先把地弄好,不过他们非说效果很好,不管他,还让他上山再找些草药。
谢江知也高兴这样,虽说在他看来,效果还不是很大,不过家里人也不再担心这件事情,也有了干劲。
午时后,谢家用完饭之后,分成两个方向,谢永丰和林若兰,还有谢家的老两口都去地里忙活,谢江知则是准备上山。
去地里的路上,都是同样去地里干活的人,这时候只要稍微有人抬头注意着这些人,都能发现他们脸上都是带着愁容的,只要有心再去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村民心中所愁。
但各家人自家都已经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去管其他人。
谢江知心情倒是没有之前紧绷,现在还能注意周边的景色,这次上山的景色似乎是比之前好看,也许是家中最大的问题得到解决了。
山间绿景,映入眼帘的是巍峨的山峰,后面的大山环抱着前面的小山峰,就像是母亲护着自己的孩子,鸟儿的欢叫无处不在,越是上山之后,还能听见山间溪流的声音,两相交映,似是在相互附和。
彼此都在分享自己所看的风景,途中的所见所喜,谢江知也忍不住高兴。
谢江知上山有了第一次采药的经历,后面又自己上山补采了一次,现在都了解了这些草药生长的地方,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很快就采好了。
他采好就准备下山,现在不比第一次来时的忐忑,心里只有一丝小激动。
谢江知下山往家走的时候,前面的村路上聚集了不少人,正好把他的路给挡住,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是村里农户干活的时候,怎么聚集在此处,他踱步上前,想问问其中的人是什么情况。
他才刚靠近,就听见有人在咒骂:“今日赵玉山要是不给我们找出解决的办法,我定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谢江知到嘴边的话一下就停住了,眼瞳放大,心跳加快:“赵玉山的事情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
谢江知不可置信,难不成楚云朗有动作了。
谢江知不能有事
谢江知心中实属好奇,赵玉山家的院子前面聚集了不少人,他也跟在人群身后,想跟着上前去看看院子里面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这件事情不是我能解决的!”
谢江知刚跟着人来到院子大门不远处,大门敞开,院里站着不少人,这个时辰明明都该在自家地里忙活的,院外也同样站着不少人。
他听见赵玉山激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与他平时和善的样子不一样,他此时说的话隐约带着烦躁,可终究还是要忍住,谢江知有心想要打听一下,村民现在聚众在此到底是为何事。
“大叔,怎的今日都来村长家里啊?”谢江知被一旁的人推搡一下,不由自主趔趄几下,等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他才发现自己被挤到后面去了,身边还站着一个两鬓斑白的大叔。
别看这人鬓边都已经染上了白,但还没有到爷爷的年纪,常年的操劳让人加速的衰老,他的年纪不过跟谢江知的父母差不多大,他叫一声大叔也没有喊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