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偶尔不吃不喝也并无大碍。但在柳芽身上,这一切显得格外不同。他的状态异常糟糕,整个人几乎被旅途的艰辛彻底击垮。
“没事,我还能撑得住。”柳芽强颜欢笑,挥手示意,心中明白自己此刻的形象已足够狼狈,离目的地不过区区百里之遥,若在此刻放弃,那才是真正的耻辱。
“别逞强,你的任务可是寻宝,保持最佳状态才是关键。”白衣轻笑,望着柳芽这般模样,他的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愉悦。原来,即便是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小子,也有其脆弱的一面。他暗暗记下这一刻,打算将来若是柳芽胆敢再调侃自己,这便是绝佳的反击素材。
而高隆太子则保持着沉默,他更关心的是此次任务能否顺利完成,任何可能的阻碍都是他不愿看到的。
经过半天的短暂休息,柳芽的身体状况总算有了些许好转,正当众人准备再次启程之际,高隆却忽然伸手阻拦:“等一下,西南方向有动静,我们最好隐蔽起来。”
“生什么事了?”柳芽即刻追问。这一路上,高隆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屡次成功避开那些足以致命的巨大魔兽群以及几支可能带来麻烦的佣兵小队。他们的任务非同小可,尽量避免与外人接触,以降低暴露的风险,确保行动的隐秘与安全。
然而,这次高隆脸上的凝重之色如同乌云密布,显得异常沉重,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非同小可。
“对手人数众多,脚步声杂乱无章,正朝我们这个方向急奔而来。兄弟,事不宜迟,马上找地方隐蔽!”邹江的眉头紧锁,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紧迫。凭借他对自然微妙变化的敏锐洞察,地表那不易察觉的颤抖已足以让他迅推断出即将上演的一幕。
四人闻声即动,迅寻找最近的掩护处。与此同时,四只遁地兽仿佛接到无声的命令,即刻分散开,将它们的存在感降至最低。这些遁地兽的土属性天赋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它们的身体似乎与大地融为一体,即便庞大身躯也能在环境中巧妙隐形。如果不是刻意搜寻,即便是目光敏锐的猎手也难以捕捉到它们的踪迹。即便是从空中鸟瞰,遁地兽的踪影也如同被大自然亲自掩盖,无迹可寻。
时间紧迫,周围适宜隐蔽的地形有限,柳芽与白衣不得不权宜之下选择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作为临时避难所。相比起柳芽,白衣在野外生存的经验显然更为丰富。他总是身着一套与周围环境高度融合的灰色服饰,几乎与树木的阴影无异。邹江和高隆的衣着色调亦是如此,低调而不显眼,便于在这片林海中隐匿,躲避一切可能的威胁。
反观柳芽,他那一身格外醒目的大红色套装,在这绿意盎然的森林中,显得格格不入。柳芽曾笑言,这鲜艳的红色在他家乡代表着吉祥与好运,穿上它似乎就能确保任务圆满。然而讽刺的是,这套衣服却成了他们在旅途中频繁遭遇魔兽攻击的“罪魁祸”。
尽管三人如何苦口婆心,柳芽却坚持认为这是成功的必经考验,把种种不便当作是对意志的磨砺。他说,如果连这点小困扰都无法应对,又何谈征服那传说中的异火呢?这样的执拗让其他三人啼笑皆非,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柳芽是这次行动的领头羊。
就在四人藏身未久,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自西南方向逼近。约莫十数人的队伍,骑乘着一种名为角马的魔兽疾驰而来。角马虽为魔兽中最为基础的种类,但因耐力出众,日行虽不及遁地兽那般千里,却也能连续疾驰数百里,不失为长途跋涉的理想坐骑。
队伍中,每个人都身披统一的制式盔甲,胸前的徽章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虽然距离遥远难以辨认其具体图案,但那徽章无疑是佣兵身份的标志。他们个个神情紧张,不断鞭策着胯下角马,一副急于赶路的模样,仿佛身后有无形的追兵。
正当十几位壮汉距离他们不过数百米之遥时,柳芽的目光逐渐穿透薄雾,清晰地捕捉到前方不远处那一抹轻盈的白色身影。那是一个骑乘在一匹雪白角马上的娇小女孩,她的体态显得格外柔弱,面容上布满了紧张与恐慌,不时地回头,惊惧地张望着身后紧追不舍的队伍。
“看起来,这些人是在追赶那个小女孩吧?”柳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连忙向身旁的同伴询问。
白衣轻声回应,他的声音虽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是看起来,是确定无疑。你没注意到她身上那些明显的伤痕吗?”
柳芽眉头微皱,旋即急切地追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白衣无奈地瞥了柳芽一眼,语气里满是对这位同伴反复无常的不满:“你身为这次行动的领队,自然由你来作决定。”这一路上,柳芽的各种突奇想已经让白衣三人尝尽了苦头,若非情势所迫,他们绝不愿再次将决定权交到柳芽手上。
这一路走来,柳芽竟意外地没有提出什么荒谬的计划,这让白衣一行三人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但若时光倒流,他们定会选择更加稳妥的方式,绝不会轻易地将队伍的安危托付于柳芽那不可预测的决策之下。
通常而言,面对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便是视而不见,江湖之大,凶险无常,尤其在这广袤的华容平原上,每日生的暴力事件屡见不鲜。
若这一切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怎么办?他们肩负重任,绝不能因此暴露行踪,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眼前的佣兵们看似实力平平,为的也不过是武王境初期,余下的更是武魂境的普通武者,远不足以构成对他们四人的威胁。
然而,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最明智的选择莫过于静观其变,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然而,柳芽却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不,我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这必将成为一段佳话。”
白衣闻言,一脸苦笑,无可奈何:“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陷入险境,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万一破坏了别人的重要计划,又该如何是好?你的脑子里除了女人还有什么?”他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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