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丹青波澜不惊:“韩东临?”
韩东勤:“别装蒜了。别以为你整了容,更名改姓换了身份,我就查不出来是你。”
宋丹青:“你有什么证据?”
韩东勤看了一眼茍胜利。
茍胜利向前跨出一步,高声说:“五年前,南山孤儿院遭遇了一场大火,档案馆损失最为严重,纵火犯很快自首。纵火犯姓唐,和宋氏毫无瓜葛,但他的儿子你们都认识,叫唐栗。按理来说,犯罪份子的子女不可能找到什么正经的工作。唐栗不是什么出众的人才,却偏偏被宋氏招纳。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利益交换。这场纵火就是你谋划的,目的是抹去宋清(也就是你的曾用名)的痕迹,便于隐藏身份。”
程秘书嗤笑:“你们脑洞别开太大!宋氏不拒一格降人才,每年招收的大学毕业生成千上万,刚好其中一个的父亲犯了罪,和宋丹青又有什么关系?”
茍胜利:“虽然在调查宋清的过程中,遇到了重重障碍,一度陷入瓶颈,但在韩总的英明指示下,我们更换调查思路——”
韩东勤额角抽搐:“这个时候就不要拍马屁了,说重点!”
茍胜利清清嗓子:“我们找到了宋清的父亲,提取了他的dna。经过与警方档案比对,科瑞火灾现场也曾提取过高度相似的dna。换句话说,真正的宋清早就在火场中丧生。
“如果宋清已死,那么站在面前的宋丹青又是谁呢?”
童真:“你怎么确定起火那日,韩东临一定在科瑞诊所?”
韩东勤的眼神越发阴森:“因为马经理是我收买的。我答应给他一千万,来换韩东临的两个肾!我在监控里亲眼看见韩东临走进科瑞诊所。”
童真憎恶地:“杀人犯!”
韩东勤继续推理:“若你不是韩东临,为何要上赶着收西西为学生,借故接近童真?为何见到宋敏柔的遗物,为何会激动难抑,连癫痫都发作了?一个人想要隐藏自己,只有彻底忘记过去。而你没有做到,自然会露出破绽。”
程秘书:“你怎么知道他有癫痫?”
茍胜利洋洋自得:“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宋氏也不是铁板一块。前任投资总监彼得可是卖了不少消息给我们。”
又说:“一个人的容貌能改,字迹改不了。经过专家鉴定,你在韩天猛挽联上的签名,和韩东临的笔迹有七成相似,我不相信这也是巧合。”
韩东勤绕着程秘书走了一圈,啧啧惊叹:“程医生果然是当年蜚声内外的外科圣手,连整容手术都做得如此完美,就算我和韩东临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也没有看出来。”
程秘书耸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韩东勤扔给她一张旧报纸,头条是《黑心医生葬送无辜患者生命》。标题下的照片正是童真在公寓卧室里看过的那张。
程秘书无奈:“好吧。我承认我为了摆脱黑历史,更名改姓。但你还是想太多了。我以前是心脏外科医生,隔行如隔山,我做得了肾移植,但做不了整容手术。”
“他才是杀人犯!他害死了我的宝宝!我要他赎罪!”韩东勤指着宋丹青,神态癫狂,“韩东临在这世上唯一的继承人就是我,只要他死了,宋氏和韩氏就都是我的了!”
童真:“痴心妄想,轮不到你!你别忘了还有西西!”
韩东勤:“你放心,他们母子再也回不了国了。”
童真的心脏重重一坠:“你什么意思?”
韩东勤揉了揉脸,忽然很疲惫的样子:“我不想废话了。为了让你们死得心服口服,我要当着你们的面取样、做dna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