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实话?”
杨望平作势要打,里屋的赵兰赶紧过来拦下。
“行了行了,眠儿,给你叔父认错,然后以后都必须乖乖去学堂,听见没?”
姜醉眠认错态度极好:“听见了叔母,我真的知道错了叔父。”
一边说,还一边偷偷朝赵兰使眼色。
杨望平将二人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却已经被赵兰拉到了大门边。
“你就惯着她吧,早晚孩子都要被你惯坏了!”
杨望平说完,扛着锄具就走了。
赵兰无奈摇摇头,这老头子嘴硬心软,她就算刚才不拦着,老头子也不会真的打下去,就为了吓唬人罢了。
“叔母,路上小心,”姜醉眠忙跑过来,替赵兰把锄具拿好,“帮我在叔父面前说说好话,别让他再气坏了身子。”
赵兰也挤了挤眼睛,笑道:“放心,包在叔母身上。”
她们之间这么互相打配合早已默契十足。
等到二老都走了之后,杨月樱也从屋内出来。
“阿眠,我们该去学堂了。”
姜醉眠转身进屋,将满满当当的竹篓提了出来,这是她这几日上山采的草药,再不去镇上卖了,就该糟践了。
“你先去吧,我得去趟镇上。”
说完,她背着竹篓就跑了出去。
杨月樱知道叫不住她,便没再管她,转眼却又看见t另一道身影跟着朝门外走去。
“路公子!”杨月樱心中一急,连忙唤道,“你要去哪?”
不知怎得,杨月樱有种预感,要是她再不鼓足勇气把心里话对他说出口,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路予行回眸,望过来的眼神却讳莫如深,漆冷的眼眸像能洞悉她心中龌龊。
转瞬,却又换上副寻常神色,语调也温润。
“自然,是同眠儿姑娘一道。”···································
变故
雨过天晴,远山仍旧薄雾弥漫,镇上倒是热闹异常。
姜醉眠跑进药铺时,险些撞上位拄拐前来拿药的患者。
“哟,你这丫头当心着点!”
掌柜须发尽白,面目慈善,此时却吹胡子瞪眼瞧着姜醉眠,故作凶恶。
姜醉眠不好意思地跟人赔礼道歉,随后将竹篓“砰”一声甩到柜面上。
“师父,您快瞧瞧我前几日上山发现什么宝贝了。”
平白多了个徒弟的白更生面上愠怒:“我何时答应了收你为徒。”
姜醉眠认真道:“可我已经是您徒儿了呀,师父,您教我药理,赠我医书,虽然您如今只开药铺并不看诊,可徒儿知您医术高超,心中悬壶,徒儿只认您这一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