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怎么反驳这人,面前人忽然掀开被子,下一秒腿窝被娄与征抄起来。
他一把就将明雀从床上横抱起来。
明雀抓紧他的衣服吓得差点尖叫,再回神,双脚已经落了地。
娄与征满意她惊愕的表情,语调起伏调侃。
“你就是这么在我床上的。”
明雀:“……”
你还场景重演了一遍是吧。
床上腾出了地,娄与征往后一仰直接躺进床里,双手撑着后脑,心慵意懒合了眼。
“沙发上窝了一宿,腰酸背痛。”
明雀捞起地上的抱枕,嘭地砸在他身上,骂了句:“以后你喝多了我再管你我就是狗。”
“昨晚还拉着我认错,睡了一觉又变脸了。”
一夜过去,睡醒之后饿得肚子振振难受,她瞥他一眼:“昨晚的面你肯定没吃吧,我带过来的食材还剩下,不吃别浪费,我带走了。”
说完转身往卧室外走,她溜到厨房随意一看,意外地发现厨房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水池里还没刷的碗底留着一点残留的面汤,说明人已经把整锅面都吃干净了。
泡在汤里一夜的面还怎么吃啊。
竟然一点都没剩。
明雀抿了抿唇瓣,抑制内心动摇,上前查看剩下多少食材。
东西还剩下一点,但是没有袋子可以装了,她翻了好几l个抽屉都没有,于是投目光向上面的橱柜。
独居男人的家,所有家具装潢都比较高,明雀踮起脚去才勉强能摸到橱柜,但是距离柜门把手还十足遥远。
明雀屏住呼吸腾起一只脚,使劲去碰那把手。
下一刻,她身后贴上一股温度。
视线范围里,虬着青筋的大手伸过来,高于她十几l厘米替她握住把手。
低沉嗓音响起。
“找什么?”
明雀偏回头,自己被夹在娄与征和橱柜之间,男人灰黑的身影笼罩着她,掀动心中莫名波澜。
她喉咙一紧,“找……袋子。”
娄与征替她开了橱门,从里面摸出个纸袋子,视线落在柜子里却开口问:“昨晚我都跟你说什么了?”
“断片了。”
明雀压了下嘴唇,握着袋子的手不禁收紧,“你不记得了?”
“正好,我也不记得了,我从来不记酒鬼说的话。”
“我回去了。”
她正要走,转身却发现自己还在这人的禁锢之下。
明雀踱来踱去,躲不开这人的遮挡,她使劲推了推娄与征,却听见面前人再次开口:“有话跟你说。”
娄与征停顿了几l秒。
“对不起。”
没想到这人在醉前醉后都说了一样的话,只不过成年人不能时时刻刻都活在酒醉快乐之中。
一觉睡醒,现实仍旧是现实,踌躇仍然在踌躇。
明雀眼神归为平和,“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就算是耍我,随便道个歉就又没事了。”
“娄与征,我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她推着他的胳膊,想让他稍微让让,隔着衣服,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与厚实的安全感。
明雀仍然说:“但我也不想说过去就过去了。”
“那就别过去,”娄与征撑着台沿,乌沉眼眸紧锁着她,“让我永远欠你的,还都还不完。”
明雀没想到他这么难缠,这人是不是还没醒酒??
就在她抬起头来想回怼的时候——
他说。
“你的面,这次我没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