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江知秋眼帘的便是一个消瘦的身子躺在床上,瘦骨如柴的手肘被放在一边输液。
床上的人听到了动静手指颤了颤,没有动。
纱窗帘被风吹来,照进了几束光。
江知秋注意到了,光打在沈袖的脸庞有些干涸的泪痕。
章轸霜一直抿嘴不语,让林熵关门。
他们坐在会客厅没有一个人说话,先开口的还是江知秋,“他这样多久了?”
“一个多月吧,有些记不清了。”林熵咽下一口凉水。
“你到底怎么他了?”章轸霜蹙眉看着只比自己年长几个月的表哥。
“你干嘛不说他怎么我了。”林熵挑眉看向正瞪着自己的章轸霜。
江知秋揉了揉衣角,“孩子在哪?”
“在儿童房,几个阿姨正带着,有些闹腾,和他妈不像一个性子的。”林熵说道着拧了拧眉。
林熵缓了一下,把他们两个人的来龙去脉都和他们两个人说了。
章轸霜不合时宜的开口,“原来我在和小秋搞纯爱的时候,你就已经玩上了十八禁了。”
“这不是重点。”江知秋红着耳朵转头对章轸霜说,“那我们该怎么做?”
“你们是他的高中同学,和他多说说话,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原来这么美好,不只是只有我这个混蛋的存在这类话。心理医生是这么和我说的,不过他好像不太想和我说话。”林熵对江知秋说道。
“原来你知道你多混蛋。”章轸霜搂过江知秋的肩膀,“你也不多看看恩爱楷模,非要学人家搞斯德哥尔摩。”
兄弟二人拌嘴不是一天两天了,见面不损几句跟便秘一样痛苦。
林熵也没理章轸霜的损话,只给江知秋添了个托盘,上面放着咸芝士年糕和半碗酸奶水果,让他们进去陪沈袖。
三个人继续走到了房门口,章轸霜拿过托盘让江知秋留下自己去就可以了。
谈话这样繁琐的工作交给江知秋好像不是很现实。
留下门外的二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锁门,只蹲在门口听动静。
这个房子的男主人从口袋掏出手机,打开了实时监听。
江知秋看着这样恐怖的林熵,汗毛都竖起来了。
章轸霜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私自把一盏小台灯打开了。
他低头去看沈袖,躺在床上的目光呆滞,没有聚焦的方向,进来人了只转动了这个眼珠子就不在动了。
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病态青年,从前年少踢走章轸霜的足球进门的人好似死在了路上。
“沈袖,你还记得我吗?”章轸霜找了这个椅子坐下,展开他的对话,“我是章轸霜啊,就是在学校只呆了两个月就转学的那个章少爷!”
躺在床上的沈袖没有回应,只呆呆的冲着天花板发呆。
章轸霜与他说了很多话,都没有一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