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承:“十岁。”
和自己猜的差不多,那应该就是贺云承去美国之后才出生的,两人一起长大,并且相对来说母亲那方的血缘会更亲近,所以兄妹俩关系一定很好。
贺云舟虽然也和贺云承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但两人很少接触,加上与父亲不亲近,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兄弟之情可言。
“她刚出生的时候只有那么点大。”贺云承用手比了个大小,有些怀念地道:“软绵绵的,我都不敢抱她,可一转眼就长成漂亮的小姑娘了,真的很神奇。”
钟渝心念微动:“你很喜欢小孩吗?”
“唔……”贺云承认真地思考片刻,“一般。”
话落他不知想到什么,忽而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坏笑,手抚上钟渝平坦的腹部,凑到钟渝的耳边,压低声音暧昧道:“但如果是你生的,那我一定很喜欢。”
钟渝:“…………”
他一把推开贺云承的手,眉心紧蹙忍无可忍地骂了句——
“滚蛋!”
这是贺云承第一次听他说粗话,钟渝连骂人也不会,来来去去就一句“你有病吧”,此时这句“滚蛋”还真有种别样的风味。
他挨得愈紧,兴味盎然:“再骂几句来听听。”
钟渝满脸无语:“你有病吗?”
贺云承愉快地笑起来,越笑越开怀,胸腔连带着他半个身体都在震动。
笑够之后,明知钟渝不会,但他就是要故意撩闲:“老实交代,背地里有没有偷偷骂过我?”
钟渝闭上眼睛,懒得搭理他。
见钟渝真不理他了,又凑过去温言细语地哄:“开个玩笑嘛,别生气了。”
钟渝无动于衷。
“我错了,真的。”
“……”
贺云承消停了一会儿,又一骨碌爬起来:“差点忘了,我给你带了个新年礼物。”
他动作太大,钟渝不得不睁开眼睛,就见他又下了床,从地上随手捡起件浴袍披在身上,开门出了房间。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他拿着个小盒子回来,从里面取出了一块腕表。
钟渝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手腕被拉了过去,腕间传来金属微凉的触感,贺云承把那腕表戴到了他手上,轻柔地给他扣好了皮质腕带。
“喜欢吗?”
贺云承笑意盈盈地问,眼里盛满期待。他很早就觉得钟渝的手腕很好看,就应该配一块不错的表。
钟渝垂下眸子,沉默地看着那块表。
墨绿色表盘,边缘带黑色渐变,表壳是铂金的,6点钟方向还嵌了颗小钻石,表带是方形鳞纹鳄鱼皮,非常精致漂亮,也适合钟渝这个年龄段。
但即便钟渝对表没有研究,也能看出这块表一定价值不菲,贺云承出手不是一般的大方,其他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他眼都不眨地就能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