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猜想得没错,外间只是障眼法,要足够引人瞩目,才有机会被宴会的主人邀请——
去玩更大的。
戚容甩下手中筹码,一口全押了,连结果也懒得看,径直跟随侍应生穿过人群,离开了人声鼎沸的大厅。
乘着电梯一直下降,又走过一条明亮的欧式走廊,两人最终停在了一扇双开复古雕花的大门前。
侍应生敲了两下门,便转身离开。
戚容没急着推开门,在空荡寂静的走廊站了会,确认没有从周围两边的房间中听到任何声响,才扯唇笑了声。
笑完,他握上门把,推开面前厚重的门。
走进去的一瞬间,戚容便闻到了鼻腔飘来的一点奇怪的味道,他下意识拧了拧眉,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鼻底。
里面游戏正在兴头上,还未走近,戚容便听到了几人咋咋呼呼的吵嚷声:
“愿赌服输啊,阳州!”
“对啊,大家不过是一起玩玩……”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以前依着你,但今日是兄弟我生日。”
听声音,里面大概有五六个人,大概都是王易戚阳州小团伙的核心成员,几个人正在说话,具是一副大着舌头说话癫狂的姿态,戚容心中有了点预感,转过拐角,彻底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肉眼可见地,只有戚阳州一人还意识清醒,只脸薄红,看起来像是喝了不少酒。
“这事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行,这事是底线,否则我爸非抽死我不可……”
他话说到一半,视线一转,注意到了走进来的戚容,当即眉头一皱,不耐烦道:“谁让你进来的?哪个侍应生领错了房间……”
这话一出,屋内众人便都看了过去。
戚容默不作声地站了会,才一勾唇角,将脸上覆着的面具取了下来。
室内一瞬陷入了死寂般的静默中。
“美人……”
不知是谁喃喃自语了一句,接近着,已双眼发直的王易便从座位上站起身,径直走向戚容。
戚容向旁走了一步,避开他,重新看向还清醒着的戚阳州,态度堪称和风细雨:
“堂哥当真这么听大伯的话?他不让你做什么,你就真的乖乖听话吗?”
只是这话说中的含义夹枪带棒,戚阳州本就被煽动了一番,此时再听这话就莫名不顺耳,当即一拍桌站了起来:“戚容,你知道这是哪吗?谁给你的胆子敢进来!”
戚容戏谑地一耸肩,轻飘飘瞥了眼就站在一旁一直盯着他看的王易,笑道:
“堂哥这话倒是有趣了,来往皆是客,我自然是来祝贺王少生日快乐的。”
那一眼看的王易抓心挠肝的难受,不甚清醒的头脑此时更是成了一团浆糊,呼吸急促了几下,只知道一个劲点头附和:“对、对,这里是生意场,当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