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爸腿疼,你就去跑一趟吧。”老朱低声劝道。
“知道了……”谢诚言没转过身,说完径直出去了。
他忍着谢梁柏,最重要的原因是谢梁柏那条落下残疾的腿。
当时他们和他说谢梁柏在工地上被掉下的钢管砸到,是旧伤犯了没跑开,而旧伤是因为他伤的。
所以,每回看到谢梁柏半跛的腿,他心里都不太好过。
谢梁柏嘴里依旧不停地骂骂咧咧,“□□种,一天到晚摆张死人脸给谁看……”
有种亲情就像是饭里不小心吃到的菜虫,想吐又吐不出来,咽在喉咙里无时无刻不泛着恶心。
……
饭桌上,谢诚言默默捡着青菜吃。
“怎么不吃肉?”魏姗见他碗里只有白饭和菜叶子,有些纳闷。
“胃不舒服。”谢诚言淡淡地答。
他昨晚就没碰这些,但是除了徐清秋过问他,其他没人在意。
谢梁柏从外头回来,刚踏进家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讥讽道,“人去了一趟大城市金贵了,吃不惯我们这种小地方的菜了。”
“……”谢诚言没说话。
徐清秋也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他处处都像在刻意针对谢诚言,哪来的这么大敌意?也不知道是他本来性格就如此,还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徐清秋有些看不过去,帮着解释道,“公司应酬多,可能是喝伤了,叔叔阿姨不知道销售部门年年都有人喝进医院。”
“看他那衰样就来气!明天喝酒呢!肠胃不舒服趁早吃药。家里还有药,拿给他。”谢梁柏指着魏姗让她去给谢诚言拿药。
“专治肠胃病的。”谢梁柏接过魏姗递来的诺氟沙星胶囊,扔在谢诚言面前。
谢诚言拿过桌上的药揣进兜里。
徐清秋看着他的动作,筷子慢了下来。
“我得送小齐去同学家了,他们几个约着下午一起学习呢。小言,你吃完记得饭把桌上几个碗给收拾了啊。”魏姗看了眼时间,匆匆放下碗,去给谢天齐收拾书包。
“知道了。”
谢诚言等所有人吃完后,起身收拾碗筷,徐清秋帮着他收了盘子,又要去拿他手里的碗,“给我吧,我来。”
谢诚言避开了他的手,一言不发地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又往钢丝球上挤了点洗洁精,接过徐清秋手里碗筷放进水池里。
“别洗了。”徐清秋紧紧皱着眉头,拽过谢诚言,压低了声音问,“你家没人知道你对沙星类药物过敏?”
“他们为什么要知道。”谢诚言挣开徐清秋,继续手头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