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谁。”
“那你和肖洱是什么关系?”
沈漫笑得风情万种,扭着水蛇腰坐在沙发上,轻轻吐字,“不能说的那种关系。”
小姑娘摸不准她话里的真假,直白地问:“你也喜欢他吗?”
“谈喜欢多俗,我觉得欣赏比喜欢高级。”沈漫说的是实话,但也有故意套话的嫌疑,“欣赏可以持续很久,喜欢只是瞬间。”
“瞬间的喜欢都是狗屁。”湾湾冷笑一声,目露凶光,“所谓爱是成全也只不过是失败者最后的挣扎,在我看来爱就是偏执的占有,不择手段也要拥有全部,否则不配称之为爱。”
沈漫没再接话,沉默地盯着她看了许久,起身走向厨房找正在切水果的向悦,开口便是质问:“肖哥哥是不是疯了?安个定时炸弹在家里。”
向悦将洗好的樱桃塞进她的嘴里,低声解释:“他朋友的妹妹,待一星期就走。”
“一天都能发生很多事,何况一星期。”沈漫总觉得心不安,忍不住提醒两句,“你别掉以轻心,能躲就躲,离她远一点。”
向悦轻笑一声,“就是一个小鬼,翻不起什么浪。”
“小鬼加大鬼是王炸,足够毁天灭地。”
沈漫意味深长地说:“大鬼藏在她心里,我看得见。”
————
负荆请罪。
凌晨四点,吹了一夜的风止息了,四周寂静无声。
向悦从噩梦中惊醒,额前遍布冷汗。
身侧的肖洱睡得正香,她轻手轻脚下床喝水,路过客厅时,发现戴着耳机打游戏的谢湾湾。
皮卡和警长一左一右围绕在她身边。
她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像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带着自己的左右护法为正义而战。
桀骜不驯的警长乖顺地趴在小姑娘身侧,皮卡亦没像以往那样热情地上前迎接向悦。
向悦心头晃过小小的失落,但又觉得计较这些的自己幼稚得不像个大人。
“很晚了,早点睡吧。”
湾湾目不斜视地盯着游戏画面,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的。
向悦没有打扰的意思,转身时,湾湾叫住她,“玩两局?”
她愣住,“我不会打游戏。”
湾湾也是人精,句句直击七寸,“我以为你至少会尝试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认输。”
“输”这个字精准戳中向悦的敏感神经,强大的自尊心令她即使再困也要逼迫自己应战。
去世的爷爷曾说过,“输不可怕,怕的是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
向悦肩头一落,信心倍增。
“来就来。”
早高峰还是一如既往地堵车。
刺目的朝阳穿过稀疏云层,丝丝缕缕如金丝般透明的阳光泼洒在大地上,空气里悬浮着细小的灰尘,微风一吹,四处逃窜。
车停在街边,自上车后疯狂补觉的向悦还在睡,肖洱耐着性子喊醒她,“悦悦,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