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遁·豪火球之术!”
而他的三个分身则是结出另一个术的手印:“风遁·大突破!”
汹涌的气流顿时挤满了街道。
剧烈的风压带着红通通的大火球极速奔赴上空,宛如一颗燃烧的太阳撞向月球。
义勇止住咳嗽,目不转睛地盯着向越来越近的火舌,心中冷静地计算着彼此间的距离。
当火球离他仅剩三米不到时,义勇翻转身体,环形的水刃宛如高速作业中的螺旋桨一般围绕他疯狂旋转,锯齿状的边缘将袭来的豪火球直接剖开,接着又脱离义勇的身体朝下方碾去!
止水的三个分身避之不及,被突然扩张的水车切成两半,但本体却不见踪影。
一击之后,义勇的状态明显更差了些。
他感觉眼睛一黑,差点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再睁眼后一切都在天旋地转,指端的水刃也开始变形……
同等规模的“二之型·水车”,在木叶的街道上使用这一招,却耗费在海上时三倍还多的查克拉。由此可见,环境对水遁忍者有多么重要。
也就是在他恍惚的瞬间,数十根带着精钢丝线的苦无从他的腋下,颈旁,脚腕、手腕和膝窝附近穿针引线般地准确飞过,然后猛地拉紧,将义勇紧紧绑缚,拽成一个扁平的大字。
皮肤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之后,义勇发现自己被丝线组成的网,挂在了木叶主街道的正上方,鲜血从破损的皮肤处一滴一滴往下流淌……
没办法,他目前的情况,就算能看到攻击,也根本躲不开了。
“义勇,已经结束了。”
止水踩在不远处的一根横跨街道的细线上,稳得像一只轻盈的鸟。
“有时候,认输或者求饶,也是一种策略,并非是什么耻辱的事情。”
他这一次比试的目的是为了教义勇怎么对付忍者,当然也要包含在被俘的情况下怎么保住性命。
但瞅了一眼义勇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穿刺、切割还有烧伤,他觉得说通义勇可能会有困难。
世上的大多数天才,都是因为这种骄傲而夭折的。而宇智波的骄傲通常要乘以3倍。
“如果你愿意认输,打个手势就好,我们就可以收工去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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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摸了摸下巴,“但要是你不愿意,就只能承担相应的后果。
“如果是真正的敌人,你这样死撑也只能激怒对方。被杀死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反而,投降认输,却常常能迎来反击或被救回的机会。”
【也许感受一次死亡的恐惧,他遇见其他忍者的时候就不必这么拼命了……】
直这会儿,止水依然在想着怎么让义勇吸取足够的经验教训。
但遍体鳞伤的义勇果然没有按他期待的那样投降,反而一声不吭地开始晃动缠住他身体的丝线,那沾满血污却冷如坚冰的脸上,带着一抹令人心悸的顽强。
很难想象,在此之前他唯一的战绩,就是跟几个半大的孩子打了一架。
【他为什么能够承受这样的痛苦?】
【还是说,他是绝对冷静地清楚这只是幻术,所以克服了对痛苦的恐惧?】
“既然如此……”
止水深知,无论哪种可能,这孩子的心理工作只能由鼬和佐助慢慢去做了。
【尤其是这种对自己身体毫不爱惜的作战方式,亟需矫正。】
“我只能强迫结束这场战斗了。
“能这样提前感受一下死去是什么感觉,对你来说也是一种独特的经验。”
观战的鼬紧张地抿了抿嘴唇,一边担心这可能会对义勇造成的影响,一边又希望这场战斗赶紧就此结束。虽然只是幻境,但义勇每次面无表情地受伤,也都会有无形的一刀砍在他的心上。
可既然他决心要一个人离家来修炼,这一关又非过不可,不然他根本放不下心。
为什么止水在告知义勇如何对付暗部后,就一直在用宇智波的方式和义勇战斗?他在教义勇防备谁,鼬一清二楚。
他压根不站在任何一边。任何一边都不能完全信任。
止水说完,立刻高高向后跃起,完成结印的同时,胸腔和口腔同时膨胀起来。
“火遁·豪龙火之术!”
一直橙黄色的、像是家具雕刻装饰般的火焰龙头,带着极度扭曲的空气朝被紧紧束缚的义勇扑咬而去。
隔着将近十米的距离,义勇却感到自己本就不太敏感的脸部像是涂了一层蜡,干燥而麻木,至于眼睛火辣辣地疼,鼻腔里甚至有头发烧焦蜷曲时的那种特殊的臭味。
这一招豪火龙规模虽小,但却不是豪火球那种单纯制造爆炸和视觉干扰的样子货。
豪火龙之术的火焰温度极高,如果被它打个正着,义勇会被顷刻间杀死,不会受到太多的痛苦。
如此看来,止水仍然是心软了。
【这就是寻常上忍的力量吗?真是个危险的地方啊……】
【但如果我都可以撑这么久,时透和炼狱他们只会比我更强。】
义勇知道这只是个演习……
但他却说不出认输、投降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