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他觉得心有一处在隐约的疼着,他从未这样过……
跟在一旁的小厮见唐少白露出从未有过的正经模样,心中不由诧异一番:“少爷,您怎么了?”
唐少白紧了紧拿着折扇的手,冷声道:“派人去查查那府丞大人是因何事被调来扬州的。”
小厮愣了愣,才道:“是。”
虽说商家管不了官家,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什么事是不能靠钱打听到的。
回到家的尚岁星烧了水,让尚致远沐澡后,看他睡了自己再去洗了身子。
热气朦胧间,尚岁星穿好衣裳,却又失了神。
自从知道楚寻骁在扬州以后,他总觉得有块儿石头压在他心上,闷的他喘不过气。
他叹了口气,只盼两人都能放下,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一连好三天,楚寻骁和唐少白都没有来过梦梁阁。
倒是楚寻骁每日都会让梁易来买透花糍。
尚岁星本想做重阳糕和甘露饼,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又过了两日,梁易没有再来,他看着特意留出来的透花糍,心有些不安。
直至第三日的未时,梁易才来。
“老板,三块透花糍和两块桂花蜜糖糕,哦对了,再多拿两个麻团。”梁易一边儿掏钱一边道。
尚岁星点点头,却故意放慢了动作,又装作随口问了句:“小兄弟怎么两日都不来买了?”
闻言,梁易叹了口气:“嗐,府丞大人病了,这都三四天了,药喝了也不见好。”
“什么?病了?”尚岁星又惊又急,“好端端的怎么病了?严不严重?没请大夫?”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梁易满脸疑惑,怎么这位老板好像特别关心大人啊。
尚岁星才反应过来,不自然地偏过头,僵硬地笑了笑:“毕,毕竟大人也算是老顾客了,而且又是咱们百姓的父母官,也就多嘴问了几句……”
他有些慌地包着油纸,再看向梁易,又问:“他没事吧?”
梁易凑近了些许,压低了声音:“我们家大人是在想故去的夫人了。”
尚岁星一愣,手渐渐地收紧:“夫人?”
“是啊,那时大人还在长安,不过我进府的时候夫人已故了。”梁易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我听别的小厮说,大人每晚都要在夫人房前站上一两个时辰才肯睡。”
尚岁星的心脏随着梁易说出的每一个字紧缩着。
他微垂着眼眸,轻咬着下唇,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握起。
楚寻骁……是在想他吗?
可是他心仪之人不是凌稚枫吗?
“我的糕!”
梁易惊呼一声,把沉思的尚岁星吓得一哆嗦,他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把油纸包都捏的凹陷下去了。
他懊恼地将油纸包放在一边儿:“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一会把桂花蜜糖糕做好一并送过去。”
梁易见也没法子了,也只能同意。
等梁易走后尚岁星忙将店给关了,跑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