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云虎走后,李三江也着手找了一个掌柜看着铺面,他便着手忙起自己的事情了,原本他并没有想打扰以前在上京城认识的朋友,但这两天他却逐一拜访了个遍,一开始大家看见他都一脸惊恐,因为原本他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早已去世,但经过李三江的解释后,大家才释怀。
今天他来到了最后一家,要拜访的人家,正是前镇北侯季平川的府上,前镇北侯十几年前一直是镇守北疆的,但在一次与北疆大将蒙义的交锋中被对方使阴招打下马后,便身受重伤无法再上阵杀敌,所以才退了下来。由长子季勇继承镇北侯爵位也由长子替他上北疆镇守北疆,因当时季勇年轻,所以便由永安侯挂帅季勇协助镇守北疆,可也就在永安侯爷镇守北疆的第三年,北疆就起了猛烈的攻击,永安侯使尽全力,才堪堪抵住,自己也因此身受重伤,军中更是损兵折将,林宛如的父亲也正是在此战中损命,所以永安侯班师回朝后便留在京休养,留下的将士中只有年轻的季勇能力最出众,于是皇帝下令由季勇胜任元帅一职继续坐镇镇守北疆。此后十几年,虽北疆也不时会出战事,但因季勇有勇有谋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才使大夏朝这十几年安稳无虞。老镇北侯这一辈子只娶了老妻一人,生下两儿一女,大儿子镇守边疆,二儿子名唤季林,因着大哥镇守边疆,手握重兵,老二季林也是个聪明的,他深知功高盖主,如若一家将所有的权势掌握手中,肯定会让皇帝忌惮,所以他掩盖自己的锋芒,只在礼部混了个小小的祠祭司郎中,且事事都不冲在前面,永远屈居人后,所以这也使得皇帝不把重心放在他们家了,老三季柔是个闺女,可并没有因着他的名字里有个柔字而温柔,相反,这小闺女随了父亲,是个舞刀弄枪的好手,这样下去,那些书香世家肯定不愿意娶闺女,闺女只能嫁于那些舞刀弄枪的大老粗,可因着自家是武将出身,丈夫常年在外拼杀,生死性命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所以季老夫人死活都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再嫁给武将,许是老天也想如他愿,那年新科状元游街,季柔和小姐妹们也去看了,可却因为人群太拥挤,有人不小心惊着了状元的马匹,马儿猛地抬起头,扬起前腿,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声,坐在马上的新科状元许晋元被吓得紧握缰绳不知所措,纪柔见状,二话不说,翻身上马,竟将新科状元护在怀中,握紧许晋元的手控制住马缰绳,利落的将马儿控制住了,随后便翻身下马,转身离开了,季柔并没有将此事放心上,可他在马上与新科状元搂抱在了一块儿的事情,在场所有的百姓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传的沸沸扬扬,季老夫人原本就为女儿的婚事操碎了心,如今便更没有人愿意娶她闺女了,可哪成想正在他焦虑的时候门房来报:“夫人,新科状元许大人求见,”季老夫人一听罪魁祸来了,原本他还没好意思上门兴师问罪,毕竟是她女儿自己自找的,可没想到这小子还敢上门,于是便让小厮将人引至花厅,她气势汹汹的来到了花厅,他本想好好训斥一番这小子,可哪成想他刚坐下,许晋元便扑通跪了下来,诚恳的说道:“季夫人,小生前来请罪,”季老夫人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他还未开口,许晋元又说道:“夫人,这两日城内的谣言,晋元深感抱歉,所有一切都因晋元而起,是我污了季大小姐名声,故今日晋元前来便想解决此事,”老妇人一听连忙问道:“那你想如何解决?”“夫人,如果小姐不嫌弃,晋元愿聘记大小姐为妻,如果小姐不愿意晋元愿意接受季府所有的惩罚,一切但凭季府做主”,老夫人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这时他才正眼打量起许晋元,眼前之人身形修长,仿佛竹竿般矗立于天地之间,一身青衫古朴典雅,透着一股书卷气。他的脸庞清秀,鼻梁高耸,一对黑亮的眼睛闪烁着聪明的光芒。季老夫人一下子便相中了,这不就是老天爷为他量身打造的女婿吗?于是他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温柔的说道:“你此话当真?绝不反悔?”“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晋元说出此话,绝不反悔,如若有任何欺瞒夫人之语,我愿受天打雷劈之刑,”季老夫人一听更是喜上眉梢了,也没问过女儿是否同意,便自行做主,应下了这门亲事,也幸好纪柔对许晋元印象也不错,于是便结下了这门亲事,婚后两人更是恩爱有加,生下长女许如云,长子许临风,可奈何年前许家满门被杀,连回家探亲的长女以及在襁褓中的外孙也没幸免于难,京兆府查证说,此事乃是流民起义,其他再也没查到任何有用信息,再加上皇帝痛失妻与长子,身心受创一病不起,太后为国家以及皇帝身体着想,便将此事压下不许再提起,随后,魏贵妃又为皇帝产下一位皇子,皇帝的身体才日渐康复,所以也就慢慢淡忘此事,此事到如今仍是一个悬案,当年季府根本不信此结果,怎奈何太后已下令不许再追查此事,所以季府明面上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得将这一件痛事压在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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