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是不做作,戚闻潜意识里认为司瑜金尊玉贵,不应该干伺候人的活儿。
司瑜打定的主意不可能撤回,他耐心不好,手指在亮白的浴缸边缘叩了几下:“给你三分钟。”
事实上,戚闻只用了一分钟。
司瑜很满意,健壮的小麦色大腿沉进浴缸里后,让他背对自己转过去。看不见司瑜的脸,戚闻心里越发不踏实,双手死死扣着浴缸两边。
司瑜拿过浴花,挤了点儿沐浴露揉出泡泡,就在戚闻背上涮锅似的涮了起来。
洗了一会儿,司瑜忽然问:“什么感觉?”
戚闻沉默了一会儿,道:“不太习惯。”
戚闻猜得不错,司瑜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也不会干,不消片刻,戚闻的背上红了几块,好像有点破皮。
不过这点小伤不及戚闻心里惶惶的千分之一。
戚闻并不是一个乐观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悲观,所以谨慎。当事情反常到极点时,他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思考。
在他所见到的过往,司瑜会和床伴有如此温馨的时刻,往往是结束一段关系的前兆。
瞬息间,戚闻脑海中涌过无数念头,他不知道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在司瑜面前露了马脚。
一想到这里,他便再坐不住了。
他一把握住在他背后洗洗涮涮的手,强行叫了停。
他转过身,面向司瑜:“司先生,还是我自己来吧。”
司瑜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觉得十分没意思地把浴花扔给了戚闻:“算了。”
自己从水里起身,披上浴袍走进了淋浴间。
司瑜一边淋浴,一边想:刚刚他真是脑子坏掉了。
他做不来这么腻歪的事,显然戚闻也很受不了,根本不适合他们。至于对戚闻的补偿,总有别的法子。
司瑜走得直接,没看到身后戚闻凝住的眼神。
什么算了,又算了什么?
戚闻再次站到司瑜床边时,已经把自己从头到尾都收拾好了,来陪司瑜睡觉。
和以前唯一的不同,是从床下陪到了床上。
自从那天司瑜挤上戚闻的单人床后,就再没有一个人睡过觉。
他需要戚闻来保证他的睡眠质量。
这一夜,两人刚一躺下戚闻便环住了他的腰。
虽然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在床上相拥而眠,但这是戚闻第一次如此主动。
司瑜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决定静观其变,紧接着戚闻的主动一次又一次地超出了他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