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截细若发丝的白藤顺着木棍攀到青年手上,用自己的末端扎了青年一下。
傀儡藤一脉都可以分泌神经毒,灼烧一般剧烈的疼痛感从指尖伤口处蔓延开来,青年抱着被扎的那只手上跳下窜,像是个猴。
温室中的白藤有开始晃动,枝叶摩擦时发出的簌簌声愈来愈大,仿佛是在嘲笑。
“你笑我?!小心我扣你营养液。”
青年威胁到一半,看见白藤又跃跃欲试要来扎他,于是从心,尽职尽业地从柜子里取出营养液,开始调配。
很快,青年把调配好的药水放到窗口。
另一条更为粗壮的白藤伸过来,取走营养液,又去角落的水龙头那接满一盆水,把营养液倒入水中。
最后,把一整盆营养水倒在根系附近。
白藤对营养液应该很满意,刚给自己浇完水后不超过五分钟,叶子便舒服得伸展开来。
“嗷!”
青年还在欣赏自己营养液的效果,又被白藤突然抽了一下,一声惨叫,捂着手跳起来:“只能有一瓶,喝这么多干嘛,小心烧根把你烧成秃头!”
青年把棍子扔开跑远,边跑边嘲讽到:“没头发,嘻嘻,光秃秃的秃头藤,到时候看你爹还喜不喜欢你,秃头藤,没叶子啊!!”
又被藤蔓抽到,青年疼得龇牙咧嘴:“你个草你还打人,倒反天罡,疼疼疼!别抽了,你不是草,我是草,卧槽啊,你是我爹。”
“你是我大爷!行了吧?大爷,大爷!别抽了活爹,痛啊!”
洛边柏和社恐技术宅眼镜男(改)
午夜。
为了让青年时时刻刻留在白藤身边,观察室中配着一个折叠床,一日三餐也有专人来送,青年的所有活动空间都被限制在观察室内。
晏知白被异样的响动吵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朝温室方向看过去。
白藤在夜间显得格外安分,安分到晏知白感觉有点不对劲。
青年从位置上坐起来,扫过整个玻璃温房,只一眼,就看见人类幼童外表的白藤正扒在玻璃上。
小孩看不出性别,大概七八岁,白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就连眼睛都是浅淡的铅灰色。
共感到白藤那边传来的悲伤情绪,晏知白扯了扯嘴角:“小屁孩,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扒玻璃望爹?”
小孩白了青年一眼:“父亲背叛,人类不可信,叛徒,讨厌。”
“讨厌人类?”晏知白挑眉,“你爹不是人吗,你讨厌人,也讨厌他?”
这小鬼每天总是重复这几个词,说是略通人性也不为过,要不是他当时和白藤一起出现,谁希望和这说不通人话的玩意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