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姜娩倒了一杯:“大姐姐,尝尝。”
姜娩端过,浅尝一口,微皱眉。
入口有些辛辣。
他太危险了
姜迎芳很喜欢宜春酒的味道。
想到姜娩今儿一整日的反常,金钏四人也不在屋里,她凑过去,灌了姜娩半杯酒后,姜迎芳得逞一笑,挽着姜娩的胳膊问:“大姐姐,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和裴掌印怎么了?”
她敢以性命担保,昨晚她回太傅府后,后面的姜娩跟裴相和绝对发生了什么。
姜娩被刚喝进嘴里的宜春酒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面对姜迎芳的追问,她缓了一会儿才把喉间的呛味压下,随即目光一转,两手交叠,脑袋往上一枕,闭眼,装死:“我喝醉了。”
姜迎芳僵化:“……”
这都行?
大姐姐这赖耍的,当真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姜迎芳抬手抠了抠头皮。
唔~
看来大姐姐不是想说了。
好在她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就是想要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
姜娩当然不可能睡着。
白日里睡了这么久,晚间清醒的很。
等姜迎芳不抓着她问起昨晚一事后,她便睁了眼。
姜迎芳也没再纠结,转头同她说起春社来。
姜娩没过过春社。
原身也没过过。
在原身的记忆里,柳氏是一位慈爱又不失严厉的母亲,因着柳氏出身望族,所以十分注重对原身的培养。
柳氏虽不要求原身琴棋书画样样都通,但在读书一道上却管教甚严。
且柳氏对民间节日也不上心。
这就导致原身对风俗所知不多。
据姜迎芳说,此次春社过后,便是春闱,因而明晚会很热闹,除了黎民百姓会祈祷五谷丰登之外,即将赴考的学子们也会放河灯,祈祷高中。
姜娩想到了严话跟潘垠。
这二人是朱大人邹大人的门生,想来以他们的才学,是能过的吧。
且祖父也挺中意这两个后生的。
聊得晚了,姜迎芳开始犯困,便先告辞,姜娩却还没有睡意。
她站在院中,望着高挂在夜空中的那轮弯月。
一匹月光洒落下来。
如披帛一般披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影也被地上的光影拉得长长的。
姜娩想起这段时日在宫外的逍遥自由,顿生不舍。
再过几日,归宁期就结束了。
忽的,她又想起了裴相和。
不知道他的伤好些没有?
烧退了没有?